第二天一大早王男就起床了,他已經做好了一切準備隻等著沈茵召喚,就殺過去會會她妹妹來著。
可惜吃早餐的時候,他就接到了一個特情處的專屬信息。內容並不複雜,要他去基地一趟,說是有任務了。
“這個時間段裏的任務,想來也不會是徐女王所說的去豐都那個特大任務。”出於這種考慮,王男覺得還是推掉任務,留下來幫沈茵接待她妹妹來的好。
按照守則上非凡者享有的權利,王男回複信息,想要推掉此次任務。
然而事情並沒有就此結束,基地裏的信息很快就傳回來了。這次還帶上了署名,是徐女王親自發回來的信息。儼然一副地球沒有他,馬上就要停止轉動一樣捉雞!
沒辦法,王男隻好跟丁江他們說了聲,帶著疑惑打車來到清堰灣南林精神療養院。然後按著記憶中的路線,一路用識別卡過關斬將進入了下行通道。
通道盡頭是處類似分流的小平台,三麵各有三道電梯,上次章倩帶他走的隻是最左手第一台下行電梯。就在王男不知道進那道電梯的時候,對麵左手那道門開了,而之前安靜的連他都沒聽到絲毫聲響。
前來迎接王男的不是別人,正是莽莽撞撞闖進他感情世界裏的章倩。
一天不見,女人臉色有些憔悴。不過見到王男,還是換上了滿臉笑容:“我來接你,走吧,徐處他們正在等你呢。”
“什麼情況?”王男見她沒有出電梯的意思,主動走了過去詢問她憔悴的原因,表達自己對她必要的關懷。
然而精明的章倩今天明顯不在狀態,誤以為王男在詢問任務的情況,解釋說:“剛剛處裏收到廣林那邊警察署的通報,說昨天夜裏他們縣下屬一個鎮子的村子裏,有村民在山上挖薯窖的時候挖出一小型墓室。
這個村民見財起意,私自打開了棺槨想要竊取文物。結果棺槨裏隻有個刀槍不入的女人,一村子人被她咬死了二十幾號。鎮裏的警察接警趕過去,隻能用手槍略作拖延疏散了村民,卻處理不了這隻怪東西。”
“誰問這個了!我是問你什麼情況。昨天還滿臉桃花呢,怎麼一夜不見你就如霜打過的茄子?”雖然對僵屍事件很好奇,不過王男還是很將義氣的。
章倩眼中爆出絲亮光,望著王男仿佛有千言萬語都堵在喉嚨裏,卻說不出話來。
“怎麼了這是?”王男那能看不出她眼中的感動,所以格外莫不到頭腦。難道自己真就這麼牛逼,隨便一句關懷的話就能讓一流美女感慨萬千、欲仙欲死?這不科學啊?
章倩捂著自己嘴鼻,眼眶裏迅速彌漫起水汽。
這下,王男更加蛋疼了。他伸手扶著章倩胳膊,試探性的詢問:“跟我有關?難道你真打算為了我而離婚,並已經付諸了行動?”
章倩點點頭,甩出兩行淚水。
本來嗎,一切都按她所安排的軌跡那樣前進著,都在掌控之中。可她沒想到當自己真正在離婚協議上簽字後,才知道結婚如穿衣、離婚如剝皮。
那一瞬間,心都仿佛被掏空一塊,缺失的感情讓她產生了無與倫比的失落感。她迷茫了一夜,雖然從那事情後兩人早就分居,但這是頭一次連心裏也沒有了他的身影。
經過這一夜的煎熬,章倩終於明白了一個道理:計劃也是種幻想的,而現實永遠都是現實、永遠那麼骨感的;有些路是走出第一步塌陷身後半個世界,和時間一樣不帶回頭的。
雖然她堅信自己當初沒錯,雖然她堅信自己現在沒錯,但她也失去了信心滿滿的狀態。今天再度見到王男,她除了強撐笑顏以對,都不敢再如之前一般說什麼了。
王男看到她點頭,腦子裏響起轟一聲晴天霹靂。俗話說寧拆十座廟、不破一門親,王男雖然步入非凡者行列,但眼下依舊是凡人思想凡人身。一股子愧疚,忍不住騰騰生起。
“沒有一點挽回的餘地嗎?”王男小心翼翼為她擦拭去淚痕,試探性的想要挽救她們兩的婚姻。
“你是不是後悔了?不想要我了?”失去心細如發狀態的章倩依舊敏感,隻是如今連在王男麵前自稱姐姐信心都失去了。生怕這樣,會讓王男厭煩自己,從而徹底失去一切。
王男從她眼裏感受到了彷徨不安,仿佛重曆著那天與沈茵道出分手時的無奈。由於知道自己的回答會對她造成多大傷害,所以王男隻能暗自歎息一聲,將她擁入懷中安慰性的表態道:
“昨天從基地回去後,我就說過以後我遇到的那些愛我的女人,我都會給她一個歸宿。或許,這個歸宿並非獨一無二;或許,這個歸宿並非完美無缺;或許,這個歸屬並非無懈可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