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從江城動身，王男還以為開完座談會，無論結果如何就可以啟程返回了。不料事情有變，他自己來了次神轉折，短時間內算是回不去了。
回到酒店後，王男就給家裏的汪聰打了個視頻電話，把變動告訴了她。完了用眼淚摩挲換取了他原諒的章倩，這會兒正拿著王男的手機，跟汪聰講述他在座談會上展現出來的王八之氣。
兩女聊得很歡了的樣子，時不時章倩還問王男一句說某段話的時候，當時的心理感受。
王男想著小心思，沒有打算參與進去，所以每次被問到都揮手說忘了。
毫無疑問，衝動是魔鬼，如今王男的發展計劃全部被打亂了，必須重新製定。藏在水下是一種方法、浮出水麵又是一種方法，如果不合適就會出大麻煩。
想通之後，王男倒是不怕暴露身份，可要改變活法確實有點麻煩。紈絝就要有紈絝的樣子，不能弱了氣勢，要不然就有可能變成任人拿捏的軟柿子。
除開這茬不算，特情局那邊的改革計劃也在如火如荼中籌劃著。官方和次官方這兩股勢力的分裂已經成為既定事實，具體如何操作計劃全由特情局的巨頭和智囊們在弄，他留下就是為了震場麵的。
按徐老爺子的話說，接下來的麻煩主要是兩方麵的：第一、頂級宗門的長老代表，第二、一流門派背後的太上長老。
那些頂級宗派派駐在特情局擔任長老代表的修行者，在得知今天座談會後一定會來質問原因。不同於一流門派的長老代表，頂級宗派山門派過來的長老代表全都是S級的強者。這些個人實力，就和頂級宗門和一流門派之間的差距一樣，直接就高出一級來。
而六個一流門派的長老代表，今天知道散會都沒有弄清王男的身份背景，隻當是特情局顧布疑陣、冷笑連連的走了。相信他們將所發生的事情告訴頂級宗派長老代表後，馬上就會傳會各自背後的勢力集團中，到時候他們的太上長老就該出麵維護門派利益了。
無論是那一方麵，都不是易於的。所以別看已經攤派了，可正要實施下去，那還得經過一輪的扯皮和展示肌肉。不過老爺子也非常肯定，這次事件最後的結局是和平分手。
直到現在，王男都不知道自己今天所做的一切，究竟擁有什麼樣的含義。他並不知道，這樣的局麵是特情局多麼夢寐以求的結果。
當初智囊團將王男的身份當成一種砝碼，表麵上看、沒有什麼問題，而且王男知道後說取消就取消了。可是，公布王男的身份其潛在含義，就是王男今天自己所做的一切。
嗯，嚴格來說，王男自己所做的更加徹底。相比特情局利益他的背景做文章，王男自己用老祖宗做虎皮的效果，自然要好上幾萬倍不是。
特情局想要從中謀求的結果，不過是各部門各單位運作係統的純潔和迅速。而王男的提議，則是徹底剝離出那些次官方勢力的傾軋，還特情局一個朗朗乾坤。
治標和治本，效果當然不可同日而語。
眼下，王男還在感慨今天那些一流門派長老代表的表現。從某方麵來說，這群家夥的素質還是可以的，畢竟被人打臉都沒歇斯底裏。不過這種養氣功夫，王男自認是永遠學不會的。
人活一世，草活一秋，都像他們那樣跟死了有什麼區別？‘有些人活著，他已經死了。’說的，就是這些長老代表一樣的人呢。
這天晚上躺在床上，王男擁著受了‘驚嚇’的章倩想了很多問題。直到迷迷糊糊睡去，這些問題都盤旋在他腦海裏被分析、被合理規劃著，直到他未來行走江湖的路子和風格被確定下來。
而這種細節，王男自己都沒有注意到，答案已經了然於心了！
休息一晚後，早上八點郭燕南就派車過來接他們小兩口過去了。同樣是那件會議室，隻不過趙愛民和陳國輝倆位副局長都沒有出席。
王男好奇問了句：“老爺子，趙局長和陳局長呢？”
“智囊團已經連夜做出完全的備案，他們倆負責的科室在此時事件中受到的衝擊最大，臨晨六點不到就已經在召開科級會議，下達總局相關維穩和鑒別指令了。”徐老爺子臉上，完全看不出昨天晚上他才打了個小盹的真相，滿臉紅光的樣子比昨天氣色好多了。
聽說隻是維穩和鑒別，王男馬上就明白了過來：“噢，剝離方麵的事宜還要等今天我們這邊的會談結果對吧？”
郭燕南爽朗笑道：“蛇無頭不行，龍無睛不活。現在下麵所做的一切，都是在為最後的決定做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