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妮被她說得有些尷尬,還隻能裝出滿眼無辜的樣子,否則結合著她的話很容易讓教室裏其他人想歪了。隻不過,牽著王男的手卻更加緊了。
這種因為心境原因而產生的變化,自然都在王男的感受之中。
一直以來,王男以及他的女人,都在小心翼翼維護者楊妮的感受,淡化她所經曆過的黑暗。可是這女老師不知道那根神經不對,居然說出這段‘莫名其妙’的話來。
十分反感的他,毫不猶豫站了出來,打斷道:“老師,你的學生是我,我家妮妮可不歸你管!”
這句話,無疑證實了女老師的猜測。
其他人裏,三個學生雖然不是很懂的樣子,不過身為過來人的大媽代收員可是聽懂了,此時也以過來人的身份、一臉正色道:“這位同學,老師也是為你們好……”
什麼叫狗拿耗子?這就是了!雖然這女老師和路人甲般的大媽所站的立場十分正確,可她們倆卻因為不知道細節,而站在正確的立場上做壞事。
王男很是生氣,雖然也知道這隻是個誤會。但不代表因為是誤會,而放棄自己維護楊妮的立場。他十分無禮、但又十分合理反擊道:
“都不是小孩子了,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都是瞎子吃湯圓心裏有數的事情能夠。大媽您隻管收錢就好了,至於老師嗎?麻煩別狗拿耗子。
既然為人師表,理應知道什麼叫做沒有親曆就沒有發言權,畢竟飯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說。而這、也是最起碼的師德!連這點節操都沒有,你還是別來誤人子弟了。”
代收員大媽和三名學生已經震驚了、女老師也沒想到王男會這麼毫無禮貌的頂撞自己。
剛拿到北師研究生文憑進入教育界的蔡玉靈確實毫無經驗,而她優秀的她在讀書時代裏,接觸到的也是些被老師說幾句就會哭鼻子的乖孩子,何嚐見過這種幹頂嘴的學生?
又羞又怒的她胸腩起伏劇烈、臉頰也不正常的殷紅一片,想說點什麼吧,偏偏王男所說的一切都很有道理的樣子,根本就無從下手反駁。
教室裏,頓時安靜得掉根針都能聽到。
兩三秒後,許文文呐呐勸導王男說:“同學,怎麼能這樣跟老師說話呢!老師也是為這位同學好……”
“你確定嗎?”
王男此事就是隻帶毒的刺蝟,逮著誰就刺誰:“打個比方,高考的時候,你答題到一半急性闌尾炎發作,被送去醫院搶救!結果學校裏某位跟學生毫無關係的老師覺得自己很厲害的樣子、在毫不不知情的情況下就對你沒能完成答卷的事情橫加指著,你覺得這老師是不是腦子被門板夾過?”
許文文頓時就說不出話來了!置身處地的一想,如果自己真的遇見這事情,也是委屈道路無以加附的程度吧。躺著也中槍,說的不就是這種情況嗎。
有了王男的比喻,女老師似乎明白了自己剛才的話太過莽撞,應該是觸犯了某些禁忌。所以雖然臉色難看,但也沒有繼續糾結下去。
不過總有人那麼不開眼,比如那代收員大媽。
“現在的孩子啊……哎——”
滿嘴的無奈悲涼,好像看到了人類的消亡回應為這事情而出現一樣,儼然就是杞人憂天的典範。
王男覺得,應該是自己見麵喊阿姨,隨後因為憤怒而改口喊大媽的事情,讓她心裏不平衡了。對於這種臨近更年期的存在嘲諷,隻要不是過分,王男坦然是無視之。
接下來交學會換到個收據,又添好了表格,整個過程中教室裏都十分安靜。那倆個男人,弄完自己的事情後,居然因為氣氛原因偷偷溜掉了。隻有許文文還留在這裏,也不知道想做什麼。
等到王男把報道的流程走完後,主動牽起因為同一陣線而手牽手呆在一起的倆妮子揚長而去。隻是對許文文點了點頭,倒因為現場氣氛,把這妮子弄了個大紅臉 。
離開教室的王男緊了緊楊妮柔若無骨的小手,牽到自己心房前安慰說:“在我這裏,你隻是不幸墜落凡塵的天使,永遠最美麗純潔。”
楊妮見他說得真誠,略顯忐忑的眼眸中迅速明亮起來,重重點了點頭。在她心裏,就算全世界都嫌棄她,隻要有王男的臂膀港灣,也能欣然編織著自己的王子公主夢。
直到這時候,王男才鬆了口氣。轉而去讚揚丁雪,道:“雪兒,剛才你做了許多小氣的事情,這些事情都是我非常不喜歡的。”
在丁雪欲展紅唇解釋的時候,王男再度開口道:“不過你最後做的很對!在外人麵前,我們就是一個團體,我們都是一個整體、一榮俱榮、一損俱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