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點的時候,麵對家人勸說卻一再堅持不去醫院的許文文,終於‘媳婦熬成婆’熬出頭了。肚子裏的翻江倒海感覺,和它來時一眼消失無蹤,害得她渾身如水裏剛撈出來的一樣。
躺在床上的她,剛想抬起手來抹下額頭上的‘汗水’,卻看見原本潔白無瑕的手臂上已經沾上了一層暗黃色的油脂。愣了愣,她想起王男的話,心下一陣猛跳。
咬著唇角,許文文艱難的撐起身,腳步輕浮來到落地鏡前。裏頭,那個黑黃色澤的女人並不是她想要看到的景象,哪怕三四十年後都不願意看到。
不過此時她關注的目標,並不是滿身黏糊糊‘汗水’的自己。嗯,應該說她此時最關注的就是自己鼻尖。
她滿懷期待、又滿懷忐忑的抬起手,用手背在鼻尖來回抹了抹,然後湊近鏡子瞪大了眼睛——
鼻尖上那些暗黃色的油脂並沒有被徹底抹幹淨,畢竟她手背上也滿是油脂不是。但也有些東西、被抹去了!就和她做夢時所做到的事情那樣,那些讓她煩惱了這麼多年的東西,被抹去了。
為了證實這個真相,她使勁擦了擦手背、然後又在鼻尖抹了幾把。這次,幹淨了許多,真相也清晰了很多。看到這一切,她笑了——傻傻的、癡癡的,美美的!
有些很沉重的東西,在她心裏轟然落地了。
……
“那個男人真蠢!不會上去問問嗎?之前還看他能說會道的樣子,原來是個隻會腦補的二貨。”看到電視劇裏男主角因為某個畫麵誤會了女主角,王男評論道。
“這個女人真傻!”當看到女主角麵對自己懷孕、而男友提出分手的要求後,還在眾人的白眼中堅持著十月懷胎把孩子生下來,王男評論道。
不久後,又看到了讓自己不爽的鏡頭,王男再度抨擊說:“寫出這樣劇本來的編劇,還不如我的作文水平呢!腦殘。”
“鏡頭怎麼轉移了?光拍帷帳晃動能代表什麼呢?有可能是有人在帷帳後麵搖呢,怎麼能證明這對白癡滾大床了?什麼狗屁暗示,真差勁,還不如直接拍出來,然後在關鍵的地方打馬賽克呢!”
這是男女主角重逢、一切誤會水落石出、兩人給對方脫了外套,鏡頭上調到帷帳不規則晃動停留時,王男表達出來的觀點。
屏幕上的報幕已經出來了,楊妮躺在王男左手懷裏,聽到他的話隻是眨巴著眸子不敢接話。而依偎在王男右手懷裏的汪聰,卻是翻了個白眼,故意問:“男男,你是不是特想說:我們幹脆看‘皇’片吧!”
王男眼前一亮,來勁了:“啊,這你都知道啊!怎麼樣?你們覺得這個主意怎麼樣?還不錯吧?我之前有刻製一張十g的壓說經典盤子,那出來一起欣賞學習下?”
為了增加說服力,他特意強調說:“裏頭還有一部教學片子喲,足足有九十九種玩法,很多玩法我都是第一次看到,很有學習價值……”
可惜兩女均不為所動!
王男急了,道:“我說真的!比如,那裏麵有一式是把男人上半身用被子蓋住,采用女上位。這樣,能增加女人的幻想情趣,據說很容易達到高點。還有一種,是女人離牆二十厘米站立,然後用肩膀和腦袋倚靠在牆上,挺起下腹來讓男人進入……”
“男男,你去照照鏡子,真的好像色、情狂!”汪聰聽不下去了,逾耶道。
“看吧、看吧!好不好,姿勢很多,我一個人急不全,大家分別記一些,以後等我恢複了就能選出其中自己喜歡的姿勢,不用和其他老婆重複了。”說這話的時候,王男特意搖了要楊妮肩膀,示意她幫忙。
不同於汪聰和章倩,楊妮特別順著他,幾乎隻要王男提出來的點子、不管多變態都願意陪他玩。當然,這和她經曆過那段黑暗日子是有一定關係的。這些東西、其實看開了或者習慣了就不算什麼了,這點從夫妻身上就能看出來端疑。
收到王男的求助,楊妮忐忑道:“那就看看吧!”
打心眼裏,她還是有點怕得罪汪聰和章倩的。這也是為什麼晚上大被同眠的時候,王男總愛把她抱在身上的原因。要不然,她準會偷偷睡到床沿上去。偏偏這妮子又有點愛翻身,曾經一夜掉下去過兩次。
汪聰什麼人?身邊這麼大動靜那能聽不到,於是不動聲色跟王男一說,從那之後楊妮晚上的處境就大為改善、全到王男懷裏睡覺了。
“你們看吧!男男,我想去福地裏玩玩,好些日子沒有進去,不知道哪裏的桃樹荷花都長成什麼樣了!”汪聰還是抹不開臉來。
“好吧!”王男頗為無奈,看了眼牆上的時間,問道:“什麼時候接你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