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茹芸把王男的要求都安排下去後,拿起筆頭準備繼續忙手頭的工作。可是,一連幾次目光慣性十足在文檔中滑過去老遠、卻愣是一點內容都沒有看進去。
有些煩躁的她將筆頭丟到一旁,雙手十指相握撐在尖尖的下顎上出神起來。
這次特情局內部發生的奪權事件,無疑印證了徐老爺子臨終時所有擔憂。而王男在裏頭,卻扮演著十分重要的角色,雖然這家夥離開北京之後就一直處於失去聯係狀態中。
那部分想要奪權的家夥,自然不會憑借空口白牙來辯。與虎謀皮的他們,早就在非凡界裏拉攏了不少勢力、足夠與整個特情局抗衡的勢力。
好在如今特情局裏有了個王男,他的身份背景和立場,直接讓他們的聯盟狀態變得脆弱無比。在拉攏無果後,他們的奪權行動自然塵歸塵、土歸土。
不得不說,徐茹芸能成功接任特情局、並讓特情局保持這良好的發展方向繼續前進,無疑是借了王男的光。這份恩情,加上某些淡淡的、說不清道不明的東東,讓徐茹芸這樣格式化的人兒,都不知道要如何來對待他了。
直到清脆的敲門聲響起,她都沒有確立出既合理、又讓自己能接受的模式。
抬眼望了過去,徐茹芸起身道:“陳叔。”
“在想什麼呢?好像很糾結的樣子!說出來聽聽,一人計短、說不定我能幫點忙!”陳國輝含笑走了進來。本來隻是路過的他,看到徐茹芸好像遇到了什麼棘手的麻煩問題,就決定進來幫把手。
“剛才男男打電話過來了,我真不知道要如何對待他、才是正確的。”徐茹芸覺得很鬱悶,從自己參加工作以來,還從沒有遇到過如此難以定位的局麵呢。
陳國輝挑了挑眉,心中有數了:“噢,他出關了嗎?是不是又要去了不少支援?”
“對的!我感覺自己、特情局,就像他的保姆一樣。”
“嗬嗬,這個問題、確實是個大問題呢,以前老爺子也提過。當時老爺子說,對待王男不能用固定的策略和方式。主要以懷柔為主,讓人知道我們特情局的好;但又不能太過遷就,讓他以為這一切都是應該的。這個度要如何把握,就要看他提出的要求來衡量。”
陳國輝覺得,徐老爺子的方法非常好。不但靈活,而且也有一定的約束和反彈力存在。俗話說得好,若即若離的感情,才是最令人欲罷不能的。
徐茹芸苦臉說:“我也知道這是最好的方式,可是這樣一來的話,就有點失去公平了。”
“不對!你對待這個問題的立場,有問題!”
陳國輝搖頭否定了徐茹芸的話,提醒說:“你換個角度,把王男當初一個戰略合作夥伴、而不是特情局的一份子來看的話,就不會有那種難受的失公感了。”
為了讓這愛較真的新局長想透徹,他解釋道:“老爺子在的時候就說過,王男對於特情局而言,是一份很好的機遇。而特情局對於王男而言,注定隻是輔助方。我們需要王男的前途和背景來做很多很有利的事情,而王男需要特情局的不過是一些打下手跑腿之類的活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