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大姨的兩個街草兒子聽媽媽的話,一前一後抬起江鈴坐著的那個兩米大床墊,往家裏去。
“...”江鈴。這種坐花轎的感覺是怎麼回事,還是敞篷的花轎。
薑大姨的兩個街草兒子身高腿長,哪怕抬著江鈴和床墊也走的很快,江鈴不嫌顛簸,巴不得早快一點,因為她的膀胱躍躍欲鬆已經快要按捺不住了。
到了薑家門前,江鈴必須要下來了,因為兩米的床墊橫著過不去大門。
江鈴掃視了一眼薑家外貌,普通的宅院,白牆紅瓦,院牆一側有綠色的枝椏伸出來。
再往遠掃視一眼,這附近的房子好像都是這樣,白牆紅瓦,門前街道青磚石,貌似沒什麼特別的。
就是很像江鈴旅遊時見過的江南烏鎮,江北古鎮,古色古香,一色的白牆紅瓦青磚石。
街草兒子把床墊放下,江鈴就學毛毛蟲蠕動到床墊邊緣,把雙腳探出床墊,薑大姨馬上過來扶起江鈴。
江鈴裹著被子,在薑大姨的攙扶下一蹦一跳的跳進大門,像個巨型毛毛蟲。
床墊也沒扔,薑大姨指揮著倆街草兒子把床墊安置在一間客房,豎著放起,像是一麵屏風。
江鈴很想在屏風後麵做些什麼,但是不是很好意思提出來,正在那抓心撓肝呢,薑大姨說:“你住這間房,我找身衣服你穿。”
“嗯嗯,好好,謝謝薑姨。”江鈴忙不迭的點頭。
順帶把薑姨拉到角落,小小聲問她:“薑姨,我想上廁所..”
“上廁所?”薑姨疑惑的重複。
“就是方便,我想方便一下。”江鈴換了個詞。
“哦,你想解手。”薑姨指了指房間裏真正的屏風,“你去那後麵,屏風後麵有恭桶。”
“好,謝謝薑姨。”江鈴試著往那邊蹦。
薑姨在後麵把兩個街草兒子趕出來了,“你們先出去,”一邊把門關上,“我一會送衣服過來。”
江鈴聽到門關上的聲音,呼出一口長氣,奮力掙脫掉身上的薄被,穿著吊帶絲綢睡衣直奔屏風後。
沒等一會薑姨就回來了,遞給江鈴一套天青色的古裝,裏麵還配了同色的抹胸,江鈴閉上眼睛回憶了一下夏星科普過的穿衣方法,艱難的把衣服穿了上去。
隻是總覺得沒有現代裝穿著舒服,而且這身衣服配著江鈴齊耳的波波頭,怎麼看怎麼怪。
坐在模糊的銅鏡前,江鈴想起了她媽,挺想的,還真的,畢竟是親媽。
江鈴父親很早就死了,江鈴媽媽一個人把她拉扯大,雖然有時候霸道了點,煩人了點,但是兩個人相依為命也是過的很好的。
江鈴是二本院校播音主持專業畢業的,大學畢業後做了主持人,是那種商業主持人,一場主持拿千把塊錢的那種。
好處是基本不怎麼加班。於是空餘時間江鈴在網上寫小說,寫了七八本,每本都寫了十萬字以上,就是沒人看,沒簽約,於是太監太監再太監。
江鈴痛定思痛,總結了網上受歡迎的那些小說,不就是給主角開金手指嗎,不就是逢凶化吉嗎,掉山崖撿秘籍,落陷阱有高人相救,全文隻要是有名字的異性就會被主角吸引嗎,她也會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