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茶剛剛回想起畫像上的小娘子在江鈴的車上,就見搜查馬車的人快搜到江鈴的馬車了,情急之下擠到馬車旁邊一劍刺到馬身。
馬受痛長嘶而後甩蹄狂奔,驚的的其餘的馬也跟著不辨方向的狂奔。
每輛馬車裏的人除了江鈴那一組,原本都在吵吵嚷嚷的質問為什麼攔了他們的馬車,知不知道馬車裏的人是誰等等,這會見沒有車夫馬匹卻兀自奔跑起來,都嚇得尖聲厲喝,命令馬兒停下,然而受驚的馬匹哪有那麼容易聽話的,不跑個幾十裏散散心是不會停的,隻把車廂裏的人顛的七暈八素。
去往東街的路人原本也是被攔下了,一一比對過後方才允許通過。
是時,大部隊正在排隊呢,也是被陡生的變故驚嚇的四散奔逃,薑茶混在人群裏,認準了江鈴的馬車奔跑的方向,繞路追著去了。
一路追到城外,吃痛的馬匹奔跑起來的速度不容小覷,哪怕它後麵還墜著個車廂。
薑茶眼見著它跑向城外的密林,使足了腳力才堪堪追上,還是因為馬匹流血過多,奔跑的速度慢了下來,薑茶才得以在它竄下山坡的前一秒勒住了它的韁繩。
而現在,薑茶無比後悔,他為什麼要多事刺馬一刀。
當時眼見江鈴的馬車快要被查到,薑茶腦海中想到的是江鈴住在他們家,她跟那個小娘子是一夥的,如果被當場抓到,那很可能會牽連到薑家。
電光火石的一瞬,他想到了讓馬狂奔,然後他跟上去單獨捉住她們問一問,如果真是他們一夥人做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那就讓她們去自首,江鈴自然也不能住在薑家了。
誰知,畫像上的一男一女都在車裏,而江鈴,好像是跟他們談崩了,差點被殺人滅口。
剛才江鈴撲出來時雖然天光昏暗,但他視力甚佳,除了看見她臉上的淚水,還看見了她脖子上深深的勒痕。
薑茶隻以為兩人在馬車內既然未殺江鈴,應是放棄不會再動手了,所以讓他們下馬車時未及防備,誰承想他們眉目未動,轉眼就挾持了江鈴。
薑茶站在原地閉上眼睛沉思,怪道江鈴之前滿身邪性,慣說謊言,可見江鈴之前確是誤入歧途了,但是現在會跟他們鬧翻,說明良心未泯。
她既然如此懼怕那兩人,可見也是知道那兩人的手段的,之前應也是被迫替他們做事的。
他實不該把她一人丟下。
薑茶將江鈴所作所為從頭至尾想了一遍,決定留下來,明天帶她一起走,絕不能讓她就這麼被殺人滅口。他轉身回到江鈴身邊,冷聲道,“起來。”
江鈴正低頭想辦法呢,就見薑茶又回來了。
她喜出望外,要是薑茶真的被殺了,那她回去怎麼跟薑姨交差呢,更重要的是她的劇情怎麼辦呢。
“你不走了?”江鈴猛的竄起來道,話音未落便是一陣猛咳嗽,她趕緊彎下腰一手捂嘴咳。
卻是越咳嗽越停不了,喉嚨口好像有什麼東西撓人,她情不自禁的拿手去摸脖子,一時倒是沒空咳嗽了,換成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