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不知為什麼,斑蜇可是知道,蟬衣自七歲被賣到組織,從未來過京城,三年前那次也是第一次來京城做任務,又何來的機會來這間鋪子買燈籠呢。
隻可能是七歲之前來過。
可是蟬衣的名字裏不是有個蜀字,應是四川的嗎?怎麼會對京城有印象?
斑蜇皺著眉頭,思索無果,問老板後麵發生了什麼。
老板道,姑娘擦擦眼淚就走了,結果過了兩個月左右,街那頭的寒家就大擺了筵席,請親戚和街坊四鄰,說寒家失散了十多年的女兒找回來了。
寒家丟了個女兒的事老板也有耳聞,那是十多年前的事了,老板還小,依稀記得是在中秋夜和丫鬟出來賞燈結果就丟了,寒家報了官,也派家丁著了很久,就沒找到。
寒家的夫人從那以後就病了,纏綿病榻好多年了,看了不少醫生,都說是心病,一直沒起色。
結果那天寒家夫人也出來待客了,雖還有臉有病色,精神看著也還不錯。
隻是這寒家小姐出來的時候,老板定睛一看,喲嗬,這不是那個在她鋪子前無故哭泣的姑娘嗎?居然是寒家走失的姑娘?
老板隻覺得這世事無常啊,心裏也是給了自己一個解釋,應是姑娘走丟十多年之後因故返回京城,眼見記憶中熟悉的街道,熟悉的花燈鋪子,好似想到了幼時在這街上閑逛。
寒家姑娘走失時已有七歲了,對幼時生活玩耍過的地方還是有印象的,待到了自家門前,更是熟悉無比,於是一出滴血認親的現場之後,寒家姑娘就認祖歸宗了。
老板對這像是戲本子裏才會發生的故事印象特別深,時常與左鄰右舍討論兩句。
更何況故事女主還是在他的鋪子前駐足想起舊事的,老板總覺得與有榮焉,原本還不是很情願接下父親手裏這不好不賴的生意,現在卻也找到了幾分守著老鋪子的意義。
斑蜇正欲告辭,老板話音一轉,你找這位寒姑娘是有何事啊,看這是三年前的畫像了,難道你與這寒姑娘是舊識?
可惜啊,寒姑娘婚後鮮少出門了,連娘家很少回,不然我倒是可以幫你引薦一下。
“你說什麼?”斑蜇聞言搶上前抓著老板的衣襟,用力之大,隻聽的衣料裂開的刺喇聲,瞪著雙銅鈴似的眼睛盯著老板。
老板被他突然的變臉驚的呆愣當場,衣襟被撕裂了才使他回過神,“少俠...少俠,饒命啊少俠,這這...”
“這使不得啊...“老板抓著斑蜇的手,一個勁的求饒。
斑蜇緩緩的鬆開手,“你說她嫁人了?”
老板一屁股坐在地上,“是啊,認祖歸宗沒一個月就嫁了。少俠,你是寒姑娘什麼人啊,總不能是未婚夫吧,可你看起來比寒姑娘小啊...”
斑蜇聞言一時竟不敢置信,他原地站了片刻,蹲下身對老板道,“我不是她的未婚夫,我是,她以前的朋友,我們以前住隔壁,她很久沒回去了,我們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所以我來找她,老板,你知不知道她嫁去哪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