蟬衣也是灑淚當場。
一家人晚上吃了一頓團圓飯。
這是真正意義上的團圓飯,自從蟬衣走丟,倩娘就一病不起,大多時候都是昏昏沉沉的,很多年沒有起床跟他們一起吃飯了。
寒時傑更是一洗喪氣,決定大擺筵席,宴請四鄰和好友,衝衝宅子裏這些年的低迷之氣。
所以說,那個燈籠鋪老板,半蒙半猜的,大半情節都讓他猜對了,除了些許細節。
江鈴必須要出場了,再不寫江鈴,我都快忘了主角是誰了。
於是江鈴跟著薑茶去撿柴火的時候避重就輕的把師姐弟的背景稍微交代了些。
比如師姐弟師出千手窟這個事,瞞的死死的。
偷賬冊也隻是受江湖朋友所托,去取一件小東西。
但是掐頭去尾後能說的都說了,最後還著重強調,這位師姐還好,那位師弟是真的會殺人的,江湖中人沒什麼是非觀,咱能不招惹他就不招惹,不然人家師門師兄姐弟可不少。
薑茶沉默者聽了半晌,冷不丁發問道,“那你呢,你在這件事裏扮演了什麼角色?”
“他們本是這麼大,用不上你才對?”
“嗬嗬,那是,”江鈴尷尬的笑笑,“我是沒什麼本事,但是他們走的時候需要有人幫他們隱藏行蹤呀,那這人得越普通越好,越不引人懷疑才越好,所以他們找上了我。”
“我的任務就是在他們拿到東西之後,駕著馬車路上接應他們,把他們送走。”
薑茶勾唇無聲的笑了一下,她還不引人注目?找她接應?
看來她還是有很多秘密。
“你之前說的你被你繼母趕出家門之事是真是假?”
“真、真的。”江鈴不明所以,隻得硬著頭皮。
“你說你父親出門經商不在家,所以等他來找你是真是假?”
“真的。你看,我信都寫好了,本來準備今天順便把信送出去的。”江鈴抽空喘口氣,原來在這等著呢?還好我早有準備,於是掏出懷裏折的方方正正的信紙揮了揮。
“好,那我姑且信了你,你既然曾經誤入迷途,並且迷途知返,深刻認識到了自己的錯誤,那你今後不可再做助紂為虐的事情。”
“哈......?”江鈴看看手中的信,再看看前方的薑茶,他頭也不回的接著說道,“在你父親來接你之前準許你繼續住在薑家,條件還是之前說的,不可再生事端,不可再與他們,往來。”
說道最後一句特地放重了語氣並且回過頭瞪了江鈴一眼,不過雖然月上柳梢,但是樹林中樹影幢幢,江鈴並沒有看的太真切。
反而因為夜晚寒氣侵襲,打了個冷顫。
心中無比的後悔,早知道薑茶因為這次的“救命之恩”而準備原諒她的過去,不在懷疑計較,她完全可以就坡下驢啊。
到底是為什麼,還要硬扛著。
江鈴望望天看看地。
隻能說少年就是中二,一言一行完全無跡可尋,作為作者都沒辦法抓住自己書裏小配角的心思。
“那啥,薑茶,我能不能...”收回我剛剛說的一兩句話?不多,就那兩句“真的”。江鈴支支吾吾著準備坦白了,卻被遠處傳來的聲音打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