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茶平白受了一掌,冤枉極了,“娘,我沒有做什麼,我隻是……”
“薑鈴睡著了,我才把她背回來的,我什麼都沒有做!娘!”薑茶卡了一下,決定直接說末尾。
“江鈴的脖子烏青一圈,裙子上沾滿泥土灰塵,你敢說跟你無關?”薑夫人更生氣了,放下叉在腰上的手,轉頭看了看房間四周。
在房間角落找到了掛在牆上的雞毛撣子,薑夫人三步並作兩步的走了過去,一把拿下雞毛撣子,轉身就衝著薑茶衝了過來。
“啪!”的一聲,薑夫人一撣子拍在薑茶屁股上。
“跟你有沒有關係?啊?”
“沒什麼太大的關係……”薑茶差點跳了起來。
“啪!”又是一撣子,“你敢不敢對天發誓?”
“……發什麼誓啊娘?”薑茶捂著屁股橫著跳了幾米遠。
“你是不是欺負薑玲了?”薑夫人揮舞著雞毛撣子,言辭犀利。
“我沒有啊娘……我沒有啊!”薑茶簡直要哭了。
雖說男兒有淚不輕彈,但是奈何冤枉深,薑茶隻覺得人生灰暗極了。
兩人在這一頓兵荒馬亂,床上的江鈴醒了,被吵醒的。
迷迷糊糊的坐起來,就見房間裏薑姨和薑茶正在毆打與被毆打。
“薑姨,怎麼了?薑姨?”江鈴趕緊掀開被子下的床來,但是話一出口,聲音嘶啞,嗓子撕裂般的疼。
“咳咳咳…”江鈴輕輕捂著脖子幹咳一陣。
薑姨見狀扔下薑茶來到江鈴身邊,拍了拍江鈴的背,又指揮薑茶去倒杯熱茶來。
薑茶鬆了口氣,去倒了茶來,端到江鈴麵前。
江鈴來不及說別的,接過茶水,噸噸喝的精光,咽的時候還是疼,但是幹疼就好了很多。
“薑姨,怎麼了?為什麼要打薑茶呀?”江鈴問道。
“他欺負你了,我幫你揍他呢。”薑姨看著江鈴脖子上醒目的烏青勒痕道。
“……”江鈴眨巴眨巴眼睛看了看薑茶,薑茶麵無表情回視。
“薑姨,薑茶沒有欺負我。”江鈴言簡意賅道,嗓子說話很費勁,聲音出口,感覺聲帶在撕裂。
“他不僅沒有欺負我,他還救了我。”
江鈴聲音虛弱,語氣誠懇。
“你別幫他說話,不用怕他,你這脖子上的傷,還能是自己磕的碰的?”
“用不著怕他,我在這,他不敢造次,你實話實說就行。”薑姨擺明了不信,拍拍江鈴的胳膊,安慰道。
“女孩子被人欺負了可不能當啞巴,也不能因為畏懼而選擇幫他隱瞞。”
“那樣受委屈的隻有女孩,你必須讓他也受到懲罰。”
薑姨此刻像是正義的化身,哪怕要製裁的是自己的兒子。
江鈴很感動,但是更為難。
坦誠的說,薑茶今天真的還可以,他不僅沒有為難她,還幫了她,今天如果不是他,江鈴肯定沒有這麼容易脫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