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紙巾嗎?”江鈴埋著頭小小聲問。
江鈴還是不太習慣用手帕,每次去廁所她總是不自覺的到處找紙巾。
此刻她又想念紙巾了,需要紙巾擦鼻涕。
薑茶雖然不懂紙巾到底是什麼東西,但是相處了也有半個多月,薑茶大概也知道這是類似手帕的東西,他默默的掏出懷裏的素手帕。
江鈴沒有抬頭,不知道手帕已經到了眼前。
薑茶隻得拍了拍江鈴的胳膊,江鈴伸出手去,在空中上下左右來回摸索,半天摸不對地方。
薑茶一把抓住江鈴在空中胡亂揮舞的手,把手帕塞在她手心裏。
江鈴一把抓住手帕,收回手,把頭從薑姨懷裏稍稍退出來點,依舊是低著頭,把手帕放在鼻子上,猛地一擤鼻涕。
拿手帕兜住,折兩下,擦了擦鼻子,江鈴終於抬起了頭。
尷尬了,尷尬了。
江鈴把手帕捏在手裏,左看看,右看看看,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
鼻尖紅紅的,眼睛濕漉漉的。
好可愛,薑茶心裏出現了這個詞。
他低咳一聲,把頭扭到一邊,轉身去廚房端早餐去了。
江鈴看了薑姨幾眼,越看越喜歡。
又撲到薑姨懷裏蹭了幾下。
薑姨笑著拍了拍江鈴,“你父親來之前你就安心在這裏住著,如果你父親真的是個不靠譜的人,你也不要回去了,就在姨家裏住著,姨的兩個兒子都還沒有說親呢,隨便你挑。”
“當然,你要是看上了別人也可以。”
“姨幫你做媒,哈哈哈。”薑姨笑的可開心了。
江鈴忙不迭的搖搖頭,薑姨您的兩個兒子都是有白月光的,可不敢當這個惡人。
幾人吃完早餐,江鈴就被薑姨趕回去補覺了,說江鈴的黑眼圈看著嚇人,像是熬了好幾天的鷹。
江鈴回到房間真的是沾枕頭就睡著了,連夢都沒有做一個。
直到快中午被丫鬟喊起來,洗漱一下,來到廚房,麵色紅潤,眼皮的浮腫也消了,穿著早上穿過的粉白底色繡菊花的漢服,氣色好了很多。
薑姨看著江鈴也是心生歡喜,女孩子就要打扮的這樣,幹淨利落,清新可愛。
“我一直想生個姑娘的,結果第一胎生了薑酒,想著第二胎應該是個女孩了吧,結果還是男孩。”
“哈哈哈,薑酒薑茶也太慘了吧,小時候是不是被您當女孩養來著。”
“可不是嘛,小時候薑茶還聽話的,任你把他打扮成個姑娘,大了就不行了,皮的很,你一說給他紮辮子,穿粉色裙子,他跑的比兔子還快。”
“你看他們的名字,都沒認真取得。我和他爹當初一門心思生女孩,準備的都是女孩的名字,哪裏想到會生兩個小子。”
“是嘛薑姨,那您準備的女孩名字是什麼呀。”
“夏天出生就叫薑半夏,秋天出生就叫薑剪秋,字呢可以是青黛,花楹。好聽不?”
“薑半夏,薑剪秋,我的天,我媽怎麼沒想到給我取這個名字,江鈴這個名字也太土了吧。”江鈴驚呼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