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說什麼啊!”小燕本就煩悶,此刻被清霰如同審判犯人似的逼問,心裏更加難受,“為什麼莫名其妙就懷疑我,你是不是有毛病?!”
清霰恨鐵不成鋼地看著她,低吼道:“你不要再裝了!我知道你失蹤的那日並沒有去賭錢,而是和一夥人在城南的竹林裏!
有人目睹了你和一幫不明身份的人在一起,我尋著線索去查證,結果查到一半,線索就斷了,提供線索的人也被滅口了!
這種狠絕利落的處理方式,一般的江湖幫派是做不出來的,你到底屬於什麼組織?”
清霰滿眼沉痛,“你們是不是以為,將線索抹除了,我就沒辦法懷疑你?恰恰相反,正因為你們出手太過利落,我這才肯定你絕對不是普通人!”
小燕無可辯駁,隻能放棄了似的往後一仰:“事已至此,我說什麼你都不會信的。”
“你倒還有自知之明!”
這一句徹底惹怒了小燕,她狠狠瞪了一眼清霰,惡聲惡氣道:“既然如此,你還拉住我做什麼?小姐都沒有對我如此苛責,你又是以什麼資格審問我的?”
清霰被她噎得愣神,小燕趁機打掉了他的手,自己騰地跑出去了。
這一場鬧劇自然沒有逃過蘇沐言的眼睛,見清霰失魂落魄站在原地,她忍不住開口道:“別把她逼得太緊了。”
“理虧的人明明是小燕,但現在,心裏最難過的人卻是我。”清霰苦笑了一聲,平時嬉皮笑臉的神色盡數收起,“我們兩個,究竟是誰逼誰呢?”
他曾經跟隨謝寒鬆馳騁沙場,輾轉騰挪敵國間諜之間,對於與河焰相關的一切人物恨之入骨。如今發現小燕竟然與河焰暗兵處不清不楚,沒有一掌把她就地拍死,已經很不容易了。
蘇沐言搖了搖頭,“你終究還是不信任她。”
“涉及到東上的大義,我沒辦法相信她。”撂下這一句話,清霰轉身就往外走,身影決絕無比,“小姐,或許是你太信她了。”
······
隔天,工部侍郎府派人來請蘇沐言,說是繆碧的身體又出了問題,要她過去看看。
“這繆大人還真把你當太醫用了?”皇甫鳳兮有點不滿,她原本要教蘇沐言新的機關術,現在計劃被打破了,“宮裏別的太醫不能過去嗎,非要麻煩你?”
蘇沐言安撫道:“之前繆碧小姐生病的時候,不知道為什麼,整個京城的郎中都不肯去工部侍郎府邸,或許他被人針對了,隻有找我。”
皇甫鳳兮皺起眉,“還有這事?”
在京城,誰能有如此能耐,讓整個城裏的郎中都對工部侍郎大人的要求視而不見?
“與繆碧有仇的人沒幾個,要說起來,也隻有工部侍郎的二小姐繆香禾。”蘇沐言說,“但繆香禾小姐大概沒有這麼大的本事。”
皇甫鳳兮眼中有一道光芒閃過,想起了繆香禾那日脫口而出的名字:“你的意思是,繆香禾背後有石珠玉在幫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