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望了一眼這座即將被秦軍鐵騎的馬蹄和強弓勁弩攻破的城池,衛莊緩緩的走了。
在留下來也毫無意義。
經此一戰後,掩日和驚鯢再不會輕易露頭了,下一次他們興風作浪,估計就是羅網的幾名天字一等的殺手,乃至陰陽家的一眾絕頂高手聯手“料理”燕丹夫婦乃至墨家的時候了。
一個“天字號”殺手的死去,羅網絕不會善罷甘休。
……
與此同時,燕丹被誘殺的地點。
焱妃身裹黑袍,身材玲瓏,她溫柔的跪坐於燕丹背後,為燕丹輸送功力療傷。
“咳咳……”燕丹咳出幾口黑血,麵如金紙,但一身傷口都已經止了血。
那女子功力其高,而且看其手法乃是陰陽家之人,再加上他自己的功力,在極端的時間內已經驅散了體內的驚鯢劍氣和掩日劍氣。
驚鯢地位不高,可劍氣霸道,隱隱還在掩日之上。
天下劍客之中,劍氣能兼具如此的陰柔刻骨與剛猛霸道的都不多,至少他燕丹做不到。
這樣的劍之豪俠居然也甘為嬴政走狗。
“咳……咳……燕丹,多……多謝閣下相助。”燕丹道了一句。
不管對方為什麼救他,但對方雇傭衛莊從掩日和驚鯢的聯手夾擊之下將他救下,又如此的不惜功力為他療傷。
這份大恩大德,他定會銘記於心。
驚鯢,魚腸和掩日的劍氣極為麻煩,若是僅由他自己恢複,怕是要數月之久,才能恢複一戰之力,而且脈絡氣息的延遲可能數年都難以恢複。
這將大大限製他的出手能力,乃至接下來的修煉速度。
對方為他驅逐了三種霸道的劍氣,接下來他的身上就隻剩下一些皮肉傷勢,一周就能恢複的差不多。
而這樣為他療傷,必然會大大損耗對方的功力。
他總感覺對方身上有一種難以言喻的熟悉感,很親切,仿佛與他心靈相通。
“還望閣下留下姓名,如有來日,但有差遣,赴湯蹈火,萬劫不複,燕丹在所不辭!”燕丹勉強一隻手撐著一隻柱子站起身。
他恭敬的對著焱妃拱手道。
那黑袍女子嬌軀微微一顫。
她很猶豫。
隨後素手發力,緩緩的伸向了臉上的麵罩……
……
“大哥。”一名士卒對著一位身披燕國甲胄的將軍道。
望著數不到邊際的秦軍,一眾燕國軍士已然心生絕望之色。
“大哥,燕王喜不仁,燕丹謀劃刺秦自取其禍,我們何必為了他們賣命?!”一名身披甲胄的將士道,他手上長劍已然斬殺過七名秦軍將士,劍鋒已然崩壞。
他一身大小傷痕三十餘道。
那魁梧男子不為所動,對男子的話置若罔聞。
“大哥,你走吧,兄弟們給你殿後,咱們燕人兄弟不能都死在這裏!”另一名燕國甲士道。
他頭盔已經被打落,披頭散發,滿臉血汙,手中的戈早已折斷。
那一身血有敵人的,也有他自己的。
他已然斬敵數人,秦軍焊勇,又有王翦這等當世名將指揮,能有如此戰績已然難得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