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真是老了,氣血大不如前了……
……
顏路自萬章書房離開後,並沒有直接回去休息,而是先去看看張良。
這一天他要侍奉萬章,荀子,伏念閉關不知何日才能出關,小聖賢莊之內弟子的課業全都是張良代教的。
張良還要抄寫那些話語,想必如今已經很疲憊了,他去看看張良有沒有什麼需要幫助的。
他一襲白衣,在寒冷的夜風的呼嘯下飄蕩。
他對於冬夜裏的寒風仿佛毫無感覺,依舊溫柔如初。
寒風呼嘯,似冰冷的刀鋒劃過,這並不溫柔。
但他很溫柔。
踏著沉穩的步伐,迎著斑斑點點自九天垂落,宛如神明羽翼上的神羽般的雪花,去往了張良的臥房。
一步一個腳印,在白茫茫的大地上頗為顯眼,可卻又很快被風雪掩埋,腳印消失的無影無蹤。
……
張良則正在自己的臥房內謄寫文字。
一盞明燈,桌上竹簡,布帛。
張良自顧自的在紙上潑墨揮灑。
他一身天藍色儒服,整潔依舊,一頭長發及腰,麵色溫潤如玉,氣度文雅又瀟灑異常。
雖然麵有一絲疲色,可更多的卻是興奮。
雖然有些受罰的意味,可他卻仿佛得到了嘉獎一般。
因為這一切對他來說也確實像是上蒼的嘉獎。
他的字相當的好看,他寫的也相當的快。
忽地,一陣敲門聲響起。
他已然知道是誰了。
“顏路師兄,請進。”張良平靜道。
“張良師弟這麼晚了還在奮筆疾書,真是勤勉。”顏路推門而入,對著張良笑道。
“顏路師兄謬讚了。”張良謙和的對著顏路回答道,當然,他確實十分勤勉。
“顏路師兄今日侍奉老師和師叔,辛苦了,這麼晚還不去休息嗎?”張良有些疑惑的問候顏路道。
“你今日又要為眾弟子上課,又要謄寫,才是真的辛苦,師兄來看看你有沒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地方。”顏路開口問道。
“還未有,多謝師兄關照。”張良對著顏路感謝道,心中一股暖流劃過。
“那就好,師弟也別太勞累了,你明日就歇一歇吧,明天眾弟子的課業我來上,你不必擔心了。”顏路對著張良道。
看到張良這麼晚了還在忙碌,身為師兄,他也頗位心疼。
“多謝師兄,不過不必了,師弟現在非但不覺得累,反而萬分精神。”張良對著顏路笑道。
“那就好。”顏路點點頭。
“孰勝孰負?”張良忽地問道。
“什麼?”顏路一下子被張良問的不知如何回答,隨後,他反應過來張良是在問他老師和荀師叔之間的棋局誰贏了。
隨即,他開口回答道:“是老師贏了。”
張良聞言一笑,顯得更加開心。
隨後,看到張良這裏沒什麼,顏路轉身就準備離開。
站了一天,他也累了,明天還得給眾弟子上課呢。
“對了師兄。”張良見顏路準備離開,叫住了他。
因為他忽然想起一件事,一件顏路可能會感興趣的事,要和顏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