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聖賢莊內。
學堂裏。
田言如願以償的坐在了最後一排。
顏路想讓她坐第一排的,但她拒絕了。
理由是,她視力和聽力都很好,不必坐在那樣的好位置耽擱其他弟子學習。
隨著時間的推移,一眾弟子陸陸續續的來到了學堂,一個個正襟危坐,等待著老師的教誨。
還有有間客棧的夥計,帶著為一眾學子與夫子們準備好的夥食來到。
值得一提的是,給田言送飯的那個夥計,正是女扮男裝,在有間客棧打工的飛霜。
……
另一邊,小聖賢莊內,伏念座於密室之中,一身威嚴越發強盛。
聖王劍法,是禮的極致;名劍太阿,是威的極致。
伏念乃是儒家百年難得一見的天才,其聖王之道以威和禮為基礎,威力無窮。
雖然聖王劍法比之墨子留下,經曆代墨家高手改良優化的“墨家心法”有所差距,但蘊含於聖王劍法中的聖王之道已然不遜色於蘊含於墨家心法中的兼愛之道。
而且相比墨家弟子修煉墨家心法,完全是由伏念自創的聖王劍法顯然與他的修煉者契合度更高。
但有一個問題卻一直困擾著伏念。
那就是支撐其“威”與“禮”的“道“”並不明晰。
更準群的說,是不完整。
劍法與心法是他自創,可支撐劍法的意卻傳承自儒家先賢,雖然他理解極深,可對於他自己的道和意卻還有些迷茫。
因為他的道好像與聖賢們的道有所偏頗。
他的道,絕對忠於自己的君王,而古之聖賢的做法與他有些不同。
而“魏言”“師弟”(此刻伏念尚未知道自己多了個師叔)的那四句話恰好為他指明了一條前路。
其實這個問題讓他自己去想,他早晚也能走出一條道來。
在聖賢與自己的道的衝突中,選擇更加適合自己的一條。
但卻未必會像如今這般。
“魏言”“師弟”的四句話,恰好給了他一條可以完美的駕馭他自己內心的“威”與聖王之道的“禮”的意。
就連其內心的心態,也發生了一點點改變。
如今的伏念,身上除了高深莫測的威嚴,以及一如既往的優雅與沉穩,身上堂皇的浩然正氣越發的劇烈。
與此同時,其一身氣勢如汪洋大海一般,越發的深不可測。
這對他來說是個好兆頭,因為這說明他的功力在精進。
“魏言”“師弟”真是學識淵博啊,
……
而另一邊,在學堂內,一眾弟子已然到齊,負責點名的弟子一一點名,眾人之中無人遲到。
那弟子看了一眼坐在最後麵的田言,欲言又止,隨後還是什麼也沒說,恭敬的將名冊雙手奉上遞給坐在上方的顏路。
“回稟師叔,學生全部到齊。”那弟子恭敬道。
“嗯。”顏路接過弟子手中的名冊,點了點頭道。
一眾弟子看著後麵新來的同學,有些人依舊沉默不語,遵守著課堂紀律,有些人看著麵容清秀俊美的田言,竊竊私語。
坐在田言前麵的學生更是直接側過頭,偷偷的對田言道:“喂,師弟,你是新來的吧,我叫子行,你叫什麼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