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聖賢莊。
劍道館外。
伏念,顏路,張良三人恭敬的立侍在一邊,衛莊雙手拄著已經出鞘的“鯊齒劍”,一身燙金黑袍和白發在春風中飄揚。
田言一席白色儒服,上麵繡著錦繡華貴花紋,順手從樹上折下了一支還帶著紅花綠葉的樹枝,右手持樹枝,護在身側,頭戴綸巾,宛如遺世而獨立的謫仙人一般。
清雅俊秀,又帶著一點獨屬於年輕人的朝氣蓬勃和俏皮的感覺。
“怎麼,連一把像樣的劍都沒有嗎?”衛莊如刀削般英俊而線條分明的臉上滿是冷意,望著眼前的田言道。
論道,並非生死交戰,真的造成傷亡,那麼合作的事情也就砸了。
隻是自己麵前的對手用木劍對敵,這讓他他覺得他被侮辱了。
如果在自己麵前之人是個弱者,那麼他會毫不猶豫的讓對方為他的輕視付出沉重的代價。
“在下少不經事,隻不知“鯊齒”在劍譜上高居第幾名?”田言平靜的開口反問道。
“明知故問,哼!”衛莊的臉色一黑,冷哼一聲道。
場上一下子陷入了沉寂。
“世人隻知道“淵虹”排名第二,而“鯊齒”卻因為被稱作妖劍而不入劍譜之列。
這足以說明,世人大多都是愚昧不堪的,隻知道去人雲亦雲,隨波逐流。”衛莊冷冷的道,風雖然並沒有變大,一頭白發和黑袍在風中飄揚的越發劇烈。
“衛莊先生這麼以為嗎?”田言平靜開口詢問道。
“難道不是嗎?”衛莊冷酷反問道。
他抬手,鯊齒劍指向田言,他身上的殺戾之氣越發劇烈。
“確如衛莊先生所言,單就劍的威力,劍譜的確是不準確的。”田言閉上雙眼,做沉思狀,左手背在背後,一派宗師氣象。
實際上,她已經打開了察言觀色,洞察著衛莊周身的氣息流動,預判他的出手。
交戰鬼穀縱橫真心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
衛莊手上的劍一收,劍勢一頓。
“哦?”衛莊饒有興致的望著眼前的田言道。
他很想聽聽儒家這位被傳的和在世聖人一般,被萬章代師收徒的年輕人有什麼新
“號稱“天下至尊”的“巨闕”,卻曾經因為無人能夠揮動它而被排入百名之外,跟對了主人,其排名也會攀升。
其實劍就是劍,所謂劍譜,與其說他是完全按照劍的威力來排名,不如說,它從某種程度上是持劍之人的排名。”田言閉著眼,平靜開口緩緩道來。
“如此說來,倒也有幾分道理。
你就用這根樹枝與我以劍論道?這也能算作是劍?”衛莊先是開口對於田言之前沒什麼用的長篇大論加以肯定,然後反問田言道。
“我將劍的境界分為利劍,軟劍,重劍,木劍和無劍五個境界。”田言緩緩道來,而又抬起右手,隨手揮了揮手上的樹枝,對著衛莊道:“或許對這世上的絕大多數人來說,它都算不上是劍吧。”
獨孤求敗的境界,招辦全抄就是了。
而且根據田言自己的理解,這個境界雖然邪乎,但未必就達不到。
而且忽悠人的效果奇佳。
利劍,軟劍,重劍,木劍,無劍。
衛莊神色一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