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聖賢莊。
田言寢室。
田言一臉震怒之色,此刻已然收斂了幾分下去。
但還是略帶幾分怒色。
無他,這張紙上出現的字觸碰到了她的逆鱗。
人,都是愛聽好話的。
左眼皮跳的時候,左眼跳財右眼跳災。
右眼皮跳的時候,右眼跳財左眼跳災。
預測凶吉之時,吉,我吉星高照。
凶,他大難臨頭。
凶兆,大凶兆,十個凶兆,幾乎引爆了田言心中積壓許久的鬱結之氣,所以田言很生氣。
看向了地上已經被燒的差不多,隻剩一小塊的紙,以及所剩下那一小塊紙上最後出現的一個符號。
【?】
那符號殷紅似血,甚至閃爍著紅光,仿佛是對自己遭受的無妄之災的控訴,又或者是對這個世界產生了一些新的疑惑。
或許它還有更多的話想說,但此刻它僅剩的麵積已經不允許了。
但田言並不好奇這張紙到底在想什麼,她隻在乎之前出現的那一段話。
這張紙不簡單,那塊石碑上的符文雖說隻是低配版的殺字陣紋,但也不是什麼東西碰過之後都能存在的。
最起碼,田言自認為自己觸碰了石碑,估計會落得個屍骨無存的下場,這紙居然還能憑靠自己的力量在殺字紋的攻伐下遮蔽一角根基,給自己留下了一大塊。
這張紙蘊含的能量甚至還在田言之上,隻是無法影響現實而已。
田言伸手,運轉內力將僅剩的那一片紙攝取到手中。
很可惜,“燒”掉的那一部分連灰燼都沒能留下來。
殺字陣紋,霸道如斯,由此可見那眼球絕對不是什麼正經眼球。
她將剩下的一小片紙放回到黃金盒子之中,然後將盒子重新封好。
那僅剩的紙上浮現了密密麻麻的一行血色小字。
【你他媽是不是玩兒不起?】
但很可惜,田言看不見。
又一揮手,田言準備將黃金盒子和石碑一起收回到倉庫之中,但猶豫了一下,還是留下了石碑。
又看了看石碑,以及那上麵的血色陣紋。
這陣紋的攻伐力當真可怕。
暴怒之後,是絕對的冷靜,在田言的控製下的絕對理智。
她是一個自詡浪漫,為人感性的人,因為她是一個可愛的女孩子,隻是在該狠毒的時候,她能做到讓她自己害怕的絕情和狠辣。
因為她有著兩世經曆的靈魂。
這張紙上說的話雖然不好聽,但是卻確實是她極為需要注意的一件事,因為一旦這件事成真,那麼她的噩夢就來了。
從此以後,她將永無寧日。
直到死。
她現在就好像一個在夜晚中趕路的人,明知道前路坎坷,甚至有著極大的危險,甚至就連自己也感覺到了危險將至,但還不得不繼續趕路。
因為沒有選擇。
而她能做的隻有變強,更強大的實力能讓在麵對未知的未來時多幾分安全感。
即便未來對她來說並非完全未知。
她現在短時間內想要通過內功突破,劍法,劍意等快速變強,是不太可能的。
因為那一些都不是一朝一夕能練成的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