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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藏書閣附近的一棟房屋上,一位白衣黑發男子,一手持劍,劍未出鞘。
細微的發絲在風中微微飄揚,但其麵上的表情卻從未變過。
一如既往的冷漠如冰山。
……
藏書閣前。
萬章中招了。
萬章沒內力了,但卻不是完全沒有內力。
感受著可怕的風壓自左側襲來。
左邊。
掩日向左一揮劍,掩日劍獨特的劍身在空中劃出一道血紅色的劍芒。
鋒利的凶器劃破了空氣,但卻並未砍中一名目標。
“不好。”掩日心中暗道一聲,心底頓感大事不妙,但很可惜,已經晚了。
握著劍鞘的是左手,因為他的慣用手是右手。
他的左肩被一隻自其背後伸出的手捏住。
不知何時,萬章已經來到了他的身後。
“好快,是什麼時候?!”掩日心中警鈴大作,但卻來不及在格擋了,萬章這一手恰好捏在了他一身秦軍青銅戰甲的空隙。
掩日回頭撇了一眼,那一隻手皮膚褶皺,如古樹樹皮一般蒼老,但此刻卻如金石一般堅硬,他的左肩處傳來一股鑽心般的疼痛。
但他畢竟也是羅網天字一等的殺手,身經百戰,戰鬥經驗十分豐富,他當即反持掩日劍柄,操控著掩日劍刺向身後的萬章。
淡泊的血色霧氣附著在這柄殺人無數的凶器上,使其威力倍增。
萬章捏著掩日左肩的手一拉,便讓掩日失去了平衡,這一波狠辣的攻勢自然被緩解。
掩日再一次正持劍柄,雖然身體角度被萬章打亂了一次,但他還可以發動第二波攻勢。
他一劍以一個詭異的角度砍向萬章抓著他左肩膀的手,同時飛起一腳蹬向萬章。
萬章抓著掩日肩膀的手微一發力,一拉,一甩,身子一側,輕鬆躲過了掩日的攻勢。
同時,萬章隨便一腳,踢在了掩日腹部。
掩日整個人都被踢成了蝦形,向後飛了十多米,隨後將掩日劍插在地上,借此卸力又滑了幾米,這才穩住身形。
但他的模樣倒有幾分淒慘,秦軍青銅麵具後唯一可見的眼眶中有鮮血流出,也有滴滴血自其秦軍頭盔,秦軍青銅麵具的底部邊緣流下。
最後那一腳蘊含著萬章所剩的全部內力,饒是他內功不弱,硬是被踢的五髒六腑劇傷,七竅流血。
在空中“飛行”的時候,他的左手已然無力在握住劍鞘,掩日劍的劍鞘都脫了手。
他的左臂無力的垂下,脫臼了,原本貼在他左大臂上的青銅護甲都被萬章撕了下去,除了脫臼,左臂的經脈也傷了。
掩日站起身,掩日劍插在地上,他右手顫抖著想要觸碰一下左肩。
經脈中傳來的刺痛疼得他直哆嗦。
這一次受的傷沒有一兩年怕是好不利索。
不過此刻,他青銅麵具後的臉上卻是掛起了一抹笑容。
結合著鼻孔,眼眶,嘴角溢出的鮮血,若是不戴麵具,怕是會嚇到別人。
但他還是笑了,因為剛才那一招過後,萬章已經沒有內力了。
那麼場上還有戰力的就是他,驚鯢,衛莊,蓋聶,星魂五人了。
雖然他受傷戰力大減。
而這五人中,驚鯢是自己人,星魂雖然不可靠,卻有蓋聶節製。
換言之,他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