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正午。
大澤山附近,某一處殘破的小木屋。
田言還是那一身性感修身的粉色羅網刺客裝,臉上帶著那永遠都是一個表情的,帶著一道極有紀念意義的劍痕的麵具,一隻手拿著驚鯢劍,另一隻手提著田猛的首級,來到了這一棟小木屋前。
田言用劍柄輕輕的把木屋的門推開。
屋內,五位羅網天字號殺手立於趙高身後,趙高本人坐在主位之上。
桌前擺著酒樽,以及裝滿了血紅色液體的酒壺。
還有一個黑色的,立著的長方形玄鐵“盒子”。
這“盒子”的最上方開了一個正方形的口子。
沒錯,就是後來田言用來抓陳勝,吳曠兩兄弟的那種陷阱的同款。
轉魄走到那黑色鐵盒前,伸手一拉,就將那關著田光的籠子的最上方的可以拉開的那道“小門”拉開了。
被關在籠子裏的田光被這突如其來的光明刺痛了雙眼,下意識的伸手捂住了雙眼,但很快,他就放下了手。
向著這關著自己的鐵籠外望去,他頓時目呲欲裂。
他雙手握拳砸在籠子上,可那籠子紋絲不動。
“田光先生,重見天日的感覺如何?”趙高戲謔的看著他道。
“你這個狗賊,你作惡多端,助紂為虐,得不了什麼好死!”田光對著趙高破口大罵道。
“哈哈哈哈……”趙高聞言非但不生氣,反而哈哈大笑了起來。
“我這裏正有一份“大禮”要送給田光先生呢。”趙高道,他嘲笑完了田光,而後轉過頭看向田言,示意她把“禮物”拿出來。
“你們!”田光雙眼充血,死死地盯著趙高,而後又把目光投向了田言,以及他手裏的那顆人頭。
以他的聰明怎會想不到那是誰的頭顱,隻是他心底仍舊抱有一絲僥幸心理,不親眼確認,他就不願意去相信。
田猛身為烈山堂堂主,身邊農家弟子,高手無數,更有典慶那般義士相互,哪怕是趙高這些人一起上,也不可能在農家殺死田猛吧!
趙高對著田言的方向一伸手,用內力將田言臉上的麵具摘了下來。
他把玩著這一張麵具,微笑著看著田言和田猛。
“你。”趙高伸手指著田言。
“請趙高大人吩咐。”田言看著趙高道。
“把這份禮物送給田光先生吧,想來他會很喜歡的。”趙高陰惻惻的笑道。
這回不是皮笑肉不笑,他是真的有些開心。
“是。”田言應了一聲,而後走到那黑色的大鐵盒子前,將田猛的人頭送到田光眼前。
她這麼幹,已經徹徹底底的得罪死了田光。
但這個世上哪有兩全其美的事情呢?
從來不都是拿我有的東西,換我要的東西嗎?
已經走到了這一步,在回頭雖然來得及,但卻會得不償失。
“田,田猛兄弟。”田光將手伸出鐵盒子外,絲毫不嫌棄的,深情地抱住了田猛滿是血汙,一臉痛苦之色,瞪著雙眼的頭顱。
“是我無能,害了你呀,這幫畜牲對你做了什麼!”看著田猛到死還瞪著的雙眼,田光心如刀絞,虎目含淚道。
你們這群畜牲,助紂為虐的狗賊,我田光以農家俠魁之名起誓,絕不會放過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