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澤山內。
某處山洞內,田言盤腿打坐,閉目養神,一身繡著日月山河的典雅長袍,頭戴綸巾,氣質華貴,宛如仙人一般。
雖然麵上絲毫不動,但其實她心裏正在犯嘀咕。
當然,無論心中如何,還是要努力保持泰山崩於前而麵不改色的,這是一個“大佬”該有的本能。
雖然她現在還不是什麼太大的人物……
還有……
《黃庭經》她聽說過,《黃庭劫經》是什麼東西?
也是道家經典?
但很快,田言就打消了這個可笑的想法。
首先這玩意就不像是道家的東西,運用神明的神紋觀測這塊《黃庭劫經》時,這石碑隻讓她覺得心驚肉跳,頭皮發麻。
其感覺甚至比之刻有殺字陣紋的那一塊更甚。
那塊刻有殺字陣紋的石碑有多危險?
她用出十成功力也無法損壞分毫的“*”皮紙,僅僅不到一個呼吸間就險些被燒的什麼都不剩。
雖然隻是刻錄在一塊石碑上的陣紋,一脈相承的攻伐手段,但威力卻和自己用出來的有天壤之別。
還要努力啊。
思及此,田言在心底默默的道。
在其次,向她交易這東西的也不是道家的人。
非但不是什麼道家仙人,說是魔中之魔也不為過。
對於這一類東西,她有著明確的處理方法,那就是先放著。
更重要的是,儲存在交易平台的倉庫中是一件零成本,且十分安全的事情。
反正交易隻消耗了一些丹藥,她現在和陰陽家明確了合作關係,這些東西不愁,而且,到了現在,那些丹藥已經很難再給她帶來什麼突破了,隻有在恢複內息,亦或者療傷時用的到。
同時,她身兼農家的“百毒不侵”之體。
察言觀色暗中開啟,她依舊閉著眼,觀察了一下母親如今的身體狀況,田言還是想試試,能不能幫助母親恢複被田猛毀掉的經脈,不過估摸了一下,以她現在的實力還是有些困難。
那麼就修煉吧,看看能不能在更高的境界找到她想找的答案。
母親則是躺在田言“打獵”打回來的褥子上歇息。
這一刻是這樣的祥和,雖然簡單,但卻很美好。
……
在萬章埋伏趙高的“一線天”下。
兩邊的崖壁依舊是那麼的險峻和陡峭。
灑落在地麵上的點點血跡是那麼的觸目驚心。
滴滴點點,滴落在地,如一朵朵鮮豔的花朵一般。
多多白雲從那一線蒼天之中飄過,太陽撒下金光,普照大地,美輪美奐,有莫名的帶著一種滄桑的感覺。
蒼天就是蒼天,哪怕隻有一線,也那麼的深邃,瑰麗。
萬章抬頭俯瞰著絢麗的天穹。
奇形怪狀的雲朵,如一幅正在鋪開的花卷一般。
他一身藍色儒服,衣袖之間絲帶飄揚,一手背在身後,另一隻手拄著拐杖,麵容蒼老,滿是皺紋,兩鬢之間白發飄揚,頭戴儒巾。
像一位普通的老夫子,周身之間又好像有些特殊的韻律。
“師尊。”伏念一身墨綠色儒服,太阿劍已經被他收回到腰間別著的劍鞘之中,與一塊玉玨一起,點綴的其溫文如玉……又蒼勁如鬆。
他走到萬章身前,對著萬章一拱手。
“嗯。”萬章對著伏念點了點頭,收回了仰望星空的視線,重新把它投向紅塵之中。
“為何我等不乘勢追殺趙高,也好為天下除一大害?”伏念有些不解的問萬章道。
“窮寇勿追。”萬章閉上眼搖了搖頭道。
趙高跑了。
但他們也不是毫無收獲。
在他們身後,張良,顏路兩個人正看著已然重傷,無力反抗的亂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