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一位身著紅衣,形態妖嬈的女子從穀外緩緩向著正在下棋的衛莊走來。
“衛莊大人。”那女子開口道,聲音妖嬈嫵媚,帶著一種獨特的吸引力,對著正在沉迷棋道的衛莊開口道。
自那一次歸來後,衛莊每天除了練劍以外,又多了一個“愛好”,下棋。
每天或多或少會抽出一些時間來磨練自己的棋藝,當然,是在不耽擱練劍和處理其它事物的前提下。
衛莊,是一個自律到極致的梟雄。
“如何。”衛莊開口,還是那富有磁性而又深沉的聲音,他望著棋盤,下意識的測過頭望了赤練一眼,而後又一次將目光放在棋盤之上。
“這盤棋對你很重要嗎?衛莊大人。”赤練看著衛莊,有些疑惑的道。
衛莊下棋,給她的感覺不像是在玩,而是在推演著什麼。
就像他無數次推演自己與蓋聶交手的招式時一樣。
衛莊最終還是沒能落下這一子,隨手將白子扔進了棋簍中,站起了身,正麵赤練。
沉默稍許,衛莊開口道:“即將麵對的那個人,很重要。”
“果然啊……”赤練在心底暗暗道。
“再有幾個月,就萬無一失了。”赤練對著衛莊回答道。
這算是個好消息,會讓他的心情好點兒嗎?
“萬無一失?秦軍壓境之時,那還有什麼萬無一失。”衛莊聞言,並未因這個好消息而感到喜悅。
不過沒關係,他要的本就不是一場勝利的戰爭,而是用這場戰爭,以及烈焰,鮮血對這個世界宣布,戰爭,才剛剛開始。
雙手扶著鯊齒劍,衛莊的身上有那麼一種披靡天下的霸氣側漏。
“嗯。”赤練開口回答道。
“那個人,是蓋聶嗎?”赤練開口詢問道。
衛莊並未回答。
不是。
赤練已經得到答案了。
“那是個什麼樣的人?”赤練又一次開口問道。
“一個比蓋聶更可怕的人。”衛莊淡淡的開口道。
對他這位師哥,他也算有點了解,單論武功而言,他雖然很強,但比之魏言,要略微差上一些。
一個十五六歲的人,卻有如此的實力,在給他幾年呢?
或許在政治上,他和蓋聶能暫時領先魏言一籌,畢竟他們也都經曆過殘酷的鬥爭,他在韓國經曆過的事就不說了,蓋聶在秦國陪伴嬴政走過的刀光劍影,隻怕不比他少,所以然後呢?
他與蓋聶皆擅長合縱連橫之術,且皆學識淵博,可隨著秦一統天下的腳步,給縱橫家發揮的空間會越來越小。
七國都不在了,上哪裏合縱連橫去?
一直躲在深山老林裏當殺手嗎?
“我與蓋聶之爭,在“鬼穀”;我與那人之爭,在“縱橫”。”衛莊緩緩道來。
““他”……會是我們的敵人嗎?”赤練問道。
能被衛莊冠以“可怕”這兩個字的人……
可以是對手,但希望不是敵人吧。
“現在還不是。”衛莊側過頭,轉身向著那“王座”走去,平靜的道。
“或許,還會是“朋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