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人母,她對於田賜頗為愧疚,對於田賜的未來更是擔憂,但田言的出現,打消了這種擔憂。
有這樣一個好姐姐,她又有什麼好擔憂的呢?
“察言觀色”是田言的招牌武功,她又怎會注意不到母親神色的變化?
能讓母親開心,她一樣很開心。
但,不讓身邊至親之人憂愁,不正是她拿起利刃的初心和理由?
或許,路真的很難吧……
肩上的擔子越重,便越是無時無刻不在思索,她又想起了農家長老充滿擔憂的話語。
她思索了很多,無時無刻不在為未來考慮。
其實有時思考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
這份痛苦有時會讓人動搖。
一分分的動搖而已。
其實是人都會動搖。
但很快,看著眼前開心的田賜,欣慰的母親,她又一次堅定下來。
又一次想起那位雷霆之王曾經說過的話。
邁向光明之路,注定荊棘叢生。
看著把棒棒糖含進嘴裏,隨後眼前一亮的小田賜,田言笑著問他:“好吃嗎?”
“好好……”他一邊含糊的答著,一邊享受著棒棒糖的甘甜,一邊以一種期冀的眼神望著田言。
“糖吃多了對牙不好,不可以多吃。”田言伸出一雙玉手摸了摸田賜的頭。
梅三娘和典慶則是留在了外麵,不知在說些什麼。
“母親。”田言平靜的道,收起了笑容,神色忽然有那麼幾分嚴肅道。
“嗯。”母親平靜的應道。
“我一定會帶著你們,去到殘星曉月退避,黎明破曉的那個新世界的。”田言堅定的道。
像是誓言,又好似自言自語。
“嗯。”母親恬靜的看著田言笑道。
田賜懵懂的看著眼前的母親和姐姐。
又聊了一陣家長裏短,田言問了母親和阿賜這段時間過得怎麼樣,母親問了田言之前的一段時間內在炎帝六賢塚幹了什麼,以及未來的打算。
在田言提及將要前往韓國舊都新鄭,以及對於衛莊將要幹的事情的推測時,田賜還是一臉的懵懂之意,而母親的眉頭則是一下子就皺了起來。
“母親,別皺眉頭呀,容易老……”田言看著母親擰成川形的眉頭,勸解道。
她知道母親並不願意她總是離家。
“這麼說,才剛回家一天,你又要走嘍。”母親神情很平靜的看著眼前的女兒道。
“流沙立場,於我而言是難得的助力。”田言沉聲道。
“那便放手去做吧,無論你做什麼,我都支持你。
如今,已經是你們的時代了。”母親看著田言,滿是鼓勵的道。
“對了,母親,我還準備做點小買賣,補貼一下家用。”田言看著眼前的母親有些調皮的道。
“做買賣?經商?
缺錢?”母親本能的皺了皺眉,有些疑惑的道。
“母親放心,言到時候必然會給母親一個大大的驚喜。”田言一臉神秘之色看著母親道。
近七萬石精鹽,能賣多少錢?
那可是如雪花一般的細鹽啊!
當然,雖然想賺錢,她也不會惡意哄抬物價,一來無需如此,二來惠及蒼生,三來薄利多銷,豈不快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