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家。
大澤山。
魁隗堂。
某處靜謐的小院。
田仲理了理略微有些淩亂的衣角,看著此刻慵懶的躺在床上抽著煙的田蜜那張絕美的臉,已經姣好的身材,眼神略微有些迷離。
“田仲堂主,近來氣色不錯。”田蜜慵懶的翻了個身,嗲聲嗲氣的道。
紫色的衣衫本就遮不住多少肌膚,她這一動,更讓春光乍現,隻是不該露的沒露罷了。
但這份欲拒還迎,更使得她的魅力更上了一層樓。
一棟幾十平的農家小院內,站著大澤山內的兩大“巨頭”。
“那新鹽所做之菜確實美味,讓人一飽口福啊。
如今每次進食,都那麼讓人覺得有些……迫不及待啊。”田仲坐到田蜜身旁,一隻手撫在正趴著的田蜜後背上道,抻了個懶腰,感覺到手中的短刀有些礙事,就把刀扔在了床邊。
“臭男人,真是討厭……啊!”田蜜一邊嘴角勾起一抹傾倒眾生的弧度對著田仲打趣道,另一邊翻過了身隨手拍掉了田仲的鹹豬手。
“你見到大小姐了嗎?”田蜜側著身子躺在床上看著田仲問道。
田仲一下就不說話了。
沉默了一會兒。
“連二當家都……我又怎麼可能見得到她?”田仲一改淫蕩的神色,幾乎是瞬間就冷靜了下來道。
他轉了過去,背對著田蜜,一隻手摩擦著自己光滑的下巴,正在思考。
此地就隻有他們二人,誰都沒帶親信過來。
哪怕是田仲,也並沒帶手下。
“你說大小姐這是什麼意思?還有……田仲,你覺得大當家如今如何了?”田蜜開口看著田仲道。
他們二人一直在抱團取暖,沒辦法,小人物有小人物的活法。
這是時代下的無奈,無論初衷如何,無論再怎麼空前絕後,鮮少有人能以一己之力戰勝整個時代。
即便能在一時之間逆天而行,對抗時代的人並非沒有。
比如始皇帝,又比如那位武侯,又比如那位黑衣朝宰,又比如……那個空前絕後的偉人。
其實誰也無法確定絕後這個詞是否恰當,世道必進,後勝於今,在如今這個時代的人眼中,嬴政也是空前且絕後的人。
“大小姐從自炎帝六賢塚中走出,執掌烈山堂不過數月之功,已然盡收烈山堂弟子之心,其餘五堂兄弟也多有傾慕。
以大小姐之謀略,武功,威望,想來如今大當家就是回來,估計也沒法像之前那麼容易的穩坐堂主之位了。
你我都清楚大當家的為人,如果他現在要是安好的話,隻怕早就殺回來了。
至於大小姐的想法,說句實話,我看不透。”田仲一邊摩擦著光滑的下巴,一邊冷靜的分析道。
“論與“他們”的關係,沒人比大當家更近了。
大當家對於“他們”來說那麼重要,如今失蹤數月,“他們”卻問也不問,也沒有叫我們對烈山堂下手,你不覺得奇怪嗎?
大小姐又是從哪裏弄來如此之多的新鹽的?”田蜜疑惑的看著田仲的背影道,這個善於左右逢源的女子還是自蛛絲馬跡之中尋得了一絲端倪。
如今,烈山堂所賣之鹽因為與市麵上所有的鹽都不同,被成為“新鹽”,也稱“精鹽”,或者“烈山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