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三章 熊啟:魏言先生可在?(1 / 2)

新鄭城下。

三箭之地。

昌平君一馬當先,騎著一匹黑色駿馬,一身華貴長袍,腰配長劍,劍眉星目,眉宇之間自有一股上位者的霸氣。

他身後,千餘龍虎騎兵整齊列陣,披堅執銳,行陣劃一,整齊務必,全軍上下令行禁止,是一支難得的精兵。

冰冷的鐵甲,長戈,弦上的箭矢的冷鋒。

城上上千韓國士卒們,躲在城牆和女牆後,手持利劍,強弓勁弩,這些士兵全身都被軍服和鎧甲包裹住,隻有眼眸露在外麵。

從這些年輕的新兵略微發抖的手和顫抖的眼眸中可以看出,秦軍的到來讓一種莫名的情愫在韓軍眾人心中發酵。

戰栗。

是恐懼。

是可在血脈中,身體準備好戰鬥的本能。

城下。

秦騎千人。

一股肅殺之氣在秦軍軍陣之中蔓延。

很明顯,這千人皆是久經沙場之精兵,個個手上沾染過不少鮮血,殺氣騰騰,手中凶器仿佛正在磨牙吮血,且殺人如麻的野獸,等待著痛飲鮮血的時機。

相比原著中為劍聖所稱讚的六劍奴,他們才是真正被磨礪的完美的殺人機器。

城上千餘韓軍,及訓練了多時的民夫們,除了少數老兵能夠鎮定自若以外,其他的皆是屏住呼吸,噤若寒蟬,連一點聲音都不敢發出。

他們都清楚,若是出城野戰,可能萬人軍陣都頂不住這種鋼鐵洪流般的大軍。

秦之瑞士,千人,竟足以奪一城之聲。

昌平君熊啟在城外靜候,一時之間,場上除了戰馬偶然的嘶鳴聲外,竟再也難以聽到什麼其他的聲音。

韓軍軍士氣勢雖然略弱,可卻也無一人退避,一些軍官手持利刃,有條不紊的指揮著民夫和士卒布防。

哪怕昌平君根本不會在這個時候攻城。

……

韓王行宮內。

韓廢王安如一個傀儡般躺在自己的王座上,整個人仿佛被抽空了全身的力氣一般。

和士兵們彙報的情況並關太大關係,自為流沙所從秦王的“魔爪”下解救後,他大多時候都是這般模樣。

在聽聞了秦軍兵臨城下之後,他更是受到了極大的驚嚇。

不敢閉眼,一閉上雙眼,黑暗中,便仿佛有一柄柄利刃在向他刺來,或架在他的脖子上,等著砍下去。

可笑的是,這一次他連投降的機會都沒有了。

因為他活著的作用,很大一部分便是穩定韓地人心。

士兵彙報了什麼,其實他根本沒有在聽。

人老了,精力便大不如前,曾靠著攻伐百越上位的他,從一個滿心鬥誌的青年,到認清事實的中年,到現在,人雖然活著,但卻已然是塚中枯骨罷了。

既然什麼都輪不到他做主,那聽與不聽,又有何區別?

衛莊聽聞那士兵的彙報後,神色一凝,向來冷酷,且泰山崩於前而麵不改色的他,萬年不變的冰霜臉上,在那一刻,臉色竟有一點點難看。

侍立在另一邊的紫衣男子,此刻已經是氣的渾身顫抖。

“秦賊,賊心不死,怎敢如此猖狂,傲慢?”那紫衣男子氣的渾身發抖,高聲咆哮道,一隻手握著劍柄,恨不得出去和昌平君來一場男人之間的死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