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
來人!
我是羅網的刺客,田仲是我們的人,把我們抓起來!
抓起來……”那黑衣人高聲喊道,他扔下手裏還沒出鞘的劍,不管不顧,猛地大喊起來,聲音極大,嚇得田仲全身都是一哆嗦,抖得和篩糠一樣。
“你他媽瘋了你!”田仲厲聲道,下意識上去就要捂那黑衣人的嘴,哪怕他在來之前已經確定了這四周沒人,也沒人跟著他。
那黑衣人很快就閉了嘴。
但繞是如此,田仲還是嚇出了一身冷汗。
這麼多些天以來,從羅網找上他準備密謀刺殺朱家開始,他精神就一直高度緊張,事情失敗後,更是惶惶不可終日。
昨日去見田虎,更是從鬼門關裏走了一圈,出門時,他還挨了田虎一耳光,那莽貨內力深厚,手勁大的很一耳光把田仲打得腦瓜子嗡嗡的,到現在還沒消腫。
但他能離開,卻不代表他就沒事兒了,田虎當然不可能處置他,因為他是田氏的人,在不涉及自身利益的前提下,田虎這家夥一向護短。
雖然沒什麼智商,但是黨同伐異田虎還是懂的,或者說,田虎也就懂這些東西了。
那俠魁回來了怎麼辦?
以俠魁對秦國勢力的厭惡,他還能活嗎?
至於離開農家?
那不就做實了他是叛徒的事實嗎?到時候,農家,羅網都要殺他,天羅地網之下,什麼人能活?!
“你找死!”田仲咬牙切齒的道。
“找死?
說不上吧,我隻是看田仲堂主精神不太好,想陪田仲堂主做個遊戲緩解一下罷了。
怎麼樣?還玩嗎?”黑衣人語氣略帶幾分嘲諷的對著田仲道。
“你威脅我!?
哼!你也不看看我是什麼人!在這大澤山,我是一堂堂主,我共工堂上下一萬六千多人,一人一口吐沫也能淹死你。
威脅我?
你配嗎?”田仲神色猙獰的道,他城府極深,眼光毒辣,若是平時定然不會如此失態,隻是一來他此刻他內心極度惱火,二來屢遭算計羞辱,內心失衡。
到現在,他臉上還帶著巴掌印,他也是農家的堂主,不是田虎的家奴,他憑什麼對他如此霸道?
他這一世追名逐利,為此他背叛了待自己恩重如山的義父朱家,這麼多年的算計,他忍受了田猛,田虎這倆大**這麼多年,就為了這一耳光?
他勾結羅網,是為了權力,是為了當俠魁,而不是為了被出賣!
“田仲堂主,何必如此?
驚鯢大人說了,隻要你乖乖的和我們合作,未來,那農家俠魁的位子,你未必就沒機會。”黑衣人平靜的道,這一次,他語氣中再也沒有了嘲諷,隻是單純的闡述。
仿佛他在闡述一個事實。
“我當俠魁?我現在拿什麼當俠魁?
就算你們對付得了田虎,朱家,還有那田言……
算了,和你一個小小的殺字號殺手說了你也聽不懂,話說回來,這次為什麼出賣我!?”田仲死死地盯著眼前的黑衣人道。
“出賣你?
那你應該已經死了,那你現在為什麼還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