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日後。
大澤山。
一隊三百餘人,且人均兩騎,個個身披黑甲,手持利器的騎兵開進了大澤山。
動靜屬實是鬧得不小。
大澤山內遍布六堂眼線,再加上田言也根本沒有要瞞著其他人的意思,一大隊騎兵開進大澤山的消息就這麼在整個大澤山內的各方勢力之間傳開了。
所謂……一石擊破水中天……
這支騎兵未打任何旗號,所披戰甲也不屬於七國中任何一個現存,或已經被滅掉的任何一個國家,但是一人雙騎,披堅執銳,士卒精悍,紀律嚴明,令行禁止。
三百騎兵迎麵而來,有排山倒海之勢,鐵蹄落下,四周埋伏著的的探子隻覺得有地動山搖之感,直嚇得他們心驚膽戰。
如果直麵這隊騎兵,那更是如螳螂直麵戰車一般,士卒殺氣凜凜,那一股肅然之氣,直叫人肝膽俱裂。
即便不是內行人,也一看就知道這是一支難得的精兵。
這支騎兵是誰的?
這支騎兵來大澤山幹什麼?
現在大家什麼都不知道。
隻是根據一位位自家探子的密保得知,這支騎兵很熟悉大澤山內的地形,然後七拐八拐就柺進烈山堂了。
農家。
烈山堂。
一眾烈山堂弟子聞風而動,早已提前布防,但見田言一馬當先,便都不敢擅動。
韓震也算機警,早在進入大澤山之時,他便已然察覺到暗處有無數密探暗中觀察著他們,隻是接到了田言的命令,所以也沒敢輕舉妄動。
不多時,田言已經帶著這一隊騎兵來到了烈山堂的房屋群前。
田言抬眼看著眼前的一片建築,不由得出神,她的大業,就從這裏開始,農家烈山堂,會是這顆“參天大樹”的根基。
不出田言所料,梅三娘,典慶,已經帶著眾多農家弟子,帶著刀劍弓弩等著她了。
值得一提的是,典慶訓練了數月所練出來的八百精兵也在其中,雖然裝備很簡陋,但也不難看出,他們已經有了一二當年的魏武卒之風。
田言用察言觀色之功觀察了一下,隨後便滿意的笑了笑,也未言語。
梅三娘和典慶隻是接到了通知,說有一支身份不明的騎兵正向著他們烈山堂而來,這才帶著一眾農家弟子在此等候。
“三娘小心,來人不簡單。”典慶對著梅三娘道,他麵向這一隊騎兵來的方向,氣息鎖定對方,已然做好了苦戰一場的準備。
他雖然目不能視物,但感知卻遠比常人敏感,軍陣行伍之事,軍隊精銳與否,憑借著超常的感知力,以及多年軍陣之間廝殺的經驗,他略微一感知便能探到幾分。
對方動態不明,不知是友是敵,但那股獨屬於精兵的肅然之氣卻是做不得假。
“師兄,我怎麼越看越覺得領頭的人是……是大小姐呢?”梅三娘望著引領著那一隊,立於馬上的黃色纖瘦身影有些怔怔出神的道。
“大小姐?大小姐回來了?”典慶驚喜的道,他頗為憨厚的臉上少見的少了幾分堅毅,多了幾分驚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