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二章 拜訪(1)(2 / 2)

田賜有些懵懂的點了點頭。

穀滫  ……

農家。

烈山堂。

一棟處於整個烈山堂最中心的建築內。

屋內兩排矮桌,以及最氣派的主位。

在此之前,那是田猛的座位。

司徒萬裏一身華貴的服裝,背著手, 在屋內緩緩的踱步, 不發不疾不徐,說實話,從外貌給人的第一印象來看,相比農民,他更像是一個商人。

他也確實是一個商人。

他麵上毫無波瀾,但實則心中也在打鼓。

作為一個縱橫江湖幾十年的老油條,按說要來見一個十幾歲的小孩子,不該如此緊張,但按說……畢竟是按說。

他今天,是來見“俠魁”的。

不是現在的俠魁田光,而是未來的。

作為一個賭徒,他準備all in了。

就目前得到的消息來看,怎麼說,這位大小姐都不是簡單的角色。

能力出眾,且憑借著田氏四堂的大勢在勢力上占盡優勢,這樣的人就是偏安一隅也足夠可怕,可她偏偏野心勃勃。

對,相比較其他人看到的所謂仁義,慈悲,他在田言身上,在田言每一步動作中看到的就是野心二字。

看一個聰明人準備幹什麼事兒,看他的事前準備就行了,遠比田猛那點小誌向可怕的野心,同時兼具也遠比田猛更可怕的手段。

沒有野心,怎會不斷的不惜代價的培養名望?

除了給弟子發錢之外,在她的指示下, 烈山堂也在進行著一些其他的改變,通過各種仁政,成就了她如今在大澤山內的名望滔天。

沒有野心, 怎會不斷擴充軍隊,囤積糧草, 繕甲厲兵?

典慶在訓練什麼?最近領回來的哪一支三百多人, 一人雙騎,甲騎具裝的隊伍又是什麼?大號商隊?

沒有野心,怎會廣開商路,又薄利多銷?沒有人比他更清楚新鹽的利潤,可她卻偏偏用低價,讓出了很大一部分利益,不僅是世界各地來的商人,農家弟子也多從中得利。

這是仁政?

這不是“王道”嗎?

田言和魏言這兩個人,江湖上眾說紛紜,可他們這些人也能糊塗嗎?到了這份上,要是還不明白,那也就白混了,隻是都知道的事兒,心照不宣就行,捅破了,看田言如今的實力和勢力,恐怕沒誰好果子吃。

隻能說“魏言”先生在儒家是真沒白學呀。

這世上最痛苦的事情,莫過於眼看著一隻即將吃掉他們的猛虎,一步步成長到他們無法反抗的地步而無力阻止了。

一臉三個月,噩耗一個接一個的來,他和田言都做生意賺錢,可兩相對比之下,堂下弟子們的怨氣是一天比一天重。

他去和朱家商量對策,朱家是蹲在桌子上捧著臉變臉,喜變哀,樂變怒,他在一邊,這張老臉上也是紅裏透著黑,黑裏透著黃。

兩人大眼瞪小眼,對著變了三個月的臉,最終一無所獲,眼瞅著人家又招了一支騎兵。

一支三百人,一人雙騎,甲騎具裝的精銳騎兵是什麼概念?

在大澤山這個地方,同為農家弟子,誰在地利上都占不到便宜的情況下,能把他和朱家兩個人摁在地上打的連田光都不認識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