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家。
大澤山。
烈山堂內正中心的一棟建築物內。
田言抬頭,視線慢悠悠的轉向堂下的司徒萬裏。
她清秀的臉上毫無波瀾,同時,也並未用出自己的成名絕技“察言觀色”,同時,司徒萬裏也並未抬頭,但司徒萬裏還是感受到了一股如山呼海嘯般讓人無法反抗的壓力。
這就是田言的“勢”。
“竟有此事?
我尚未聽說, 司徒前輩,你我同為農家弟子,如今又都肩負萬餘人弟子的未來,如此之事,可開不得玩笑。”田言平靜的問道。
“大小姐喚來堂下弟子,一問便知,如今此事已然傳遍大澤山。”司徒萬裏回答道。
“可有證據?”田言端坐於主位之上的身形瞬間消失, 如鬼魅一般“瞬移”到司徒萬裏身側,臉上帶著幾分驚訝之色的道。
“朱堂主那邊, 有人證。”司徒萬裏又一次一拱手道。
“僅此而已?
那便等俠魁歸來,主持公道吧。
我如今代掌烈山堂事宜,諸位皆是我的前輩,司徒堂主放心,我一定站在公理和正義的一邊。”田言看著換了個方向對自己拱手的司徒萬裏道。
“那便多謝大小姐了……”司徒萬裏拱手道,尚未說完,之間剛剛出去備茶的兩名弟子也各自端著茶回來了。
“司徒堂主,請。”田言一擺手,對著司徒萬裏道,隨即慢悠悠的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請,請,大小姐,請。”司徒萬裏擦了擦額頭上的汗,連連對著田言道。
茶過三巡,主賓相敬,兩個人分別作為農家兩大堂的最高統治者, 相互聊著天,東拉西扯, 司徒萬裏則是明麵上對她極盡恭維,暗地裏極為隱秘的試探著,田言則是純粹在跟這個老狐狸扯閑篇。
“大小姐……”司徒萬裏略帶著幾分欲言又止的道。
“司徒前輩?”田言同樣麵帶疑惑的道,看著終於認真起來的司徒萬裏,田言看著糊塗,實則明白,司徒萬裏扯了那麼多跟田仲,朱家這對父子有關的事兒,今天的正題來了。
司徒萬裏和朱家兩個人之間現在關係極好,這不錯,在原著中他未來背叛了朱家,害死了典慶,這也不假,當然了,太主觀的把自己的意願帶入到別人的身上,總會出現一些偏差。
隻是根據田言對司徒萬裏這個人的了解,她覺得司徒萬裏幹不出這樣的事兒。
“算了,算了, 沒事兒,沒事兒了。”司徒萬裏一臉欲言又止的道。
“司徒前輩, 此地沒有外人,言出子口,入於吾耳,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有話大可直說。”田言笑著端起茶杯道。
“這話其實不當說,不過大小姐既然問了,那我當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大小姐,您知道為什麼這麼多年來,我農家內鬥的這麼厲害嗎?”司徒萬裏坐於左側第一排的位置上,麵帶幾縷愁思的看著眼前主位之上的田言問道。
“俠魁。”還未待田言回答,司徒萬裏便自問自答,一字一頓的念出了兩個字。
“司徒前輩,這話不對吧。
我農家俠魁田光為人豪邁忠義,智勇雙全,深明大義,在江湖上享有盛譽,就是諸子百家也要讓他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