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言先生,在下同樣對閣下神交已久。”燕丹略一低頭,對著田言平靜的拱手一禮道。
麵對魏言先生這樣的人,不可焦躁。
農家烈山堂即便隻是農家六堂之一,在江湖上也是個可怕的龐然大物,不可小覷。
“巨子,裏邊請,在下已然令堂下弟子備好了酒宴,為巨子接風。”田言伸手對著兩人做了個“請”的姿勢道。
隨即,田言轉過頭去對著一眾身旁的堂下弟子嚴肅的道:“諸位,墨家巨子身份特殊,此間之事,不可外傳。”
“謹遵堂主之令。”一眾弟子紛紛拱手領命,田言的命令,他們自然要遵從。
什麼?
你問為什麼?
因為相比較田猛,田言給的多啊。
因為相比較田光滿嘴的大義凜然,田言才是真正改變了他們生活的,不在讓他們活的麻木不仁的人。
田言這才當了多長時間代理堂主,農家弟子的收入上升了不知多少,生活不知比之前好了多少,農家弟子豈能不與之同心同德?
先是田言給堂下弟子發錢的福利,還有就是田言的精鹽生意,除了為大澤山帶來了大量的商賈,促進了經濟發展以外,田言本身給精鹽定下的價格不高,還能讓眾多農家弟子還能跟著再賺一筆。
再加上田言上位後頒布了很多有利於堂下弟子的政策,比如減免地租等,這些都是大家心裏清清楚楚的,隻有田言能給,其他人給不了的。
田猛?
誰呀?散了散了,不認識。
如今,在農家烈山堂這一畝三分地,隻要是田言不想,任何的風都吹不出去。
明有農家和“破曉”,暗有羅網,田言本人對農家烈山堂的基層把控力和動員力是其他農家堂主根本做不到的。
“兩位,請。”田言再一次對燕丹,班大師兩人做了個請的姿勢道。
“請。”燕丹同樣道,隨即跟著田言,在一眾農家烈山堂弟子的護衛下,進入了烈山堂。
班大師又一次擦了擦額頭上的汗,跟在了自家巨子的身後。
……
不消片刻,田言就帶著燕丹,班大師兩人在席間就坐,烈山堂弟子則是為三人端上一盤盤美食和美酒,雖非是什麼特別稀奇古怪的山珍海味,但也說得上是豐盛無比。
隻是周圍既沒有護衛,也不見武士或者手持武器的農家弟子,隻有他們三人。
班大師左顧右盼,覺得頗為奇怪。
他對於農家堂主的認知,還停留在一群為了一己私利互相內鬥出了名的土財主的階段。
和他相比,燕丹可要大方多了,端起青銅酒杯,看著杯中清澈如水一般的,隻聞酒香便已醉三分的好酒,略微一怔,便一飲而盡。
隨即一一品嚐起桌上的美食。
精鹽的味道讓他眼前一亮。
班大師在一邊都看傻了,農家弟子百毒不侵,可是巨子你不行啊!
從踏上農家土地的那一刻起,他這個老人的心就沒放下過。
田言同樣在吃著東西。
忙了這麼久,她確實有點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