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家。
烈山堂。
眾人商議的建築之中。
堂上幾人神色各異,田言平靜的低頭看著一滴酒也沒有的酒杯,田虎麵色鐵青,但有好似顧忌著什麼是的,隱忍不發,田蜜妖嬈嫵媚,言笑晏晏, 田仲一臉的冷汗,麵如土色,低著頭看向桌麵。
田氏幾人對麵的司徒萬裏和劉季也是端坐於原地,劉季臉上帶著幾分笑容,但給人的感覺卻並不諂媚,而是有幾分豪爽在其中,而司徒萬裏則是麵無表情, 這一刻這個老賭徒比旁人多了幾分高深莫測。
“諸位,今日言召諸位來,是有一則典故,一件珍寶要與諸位共同鑒賞。”田言再一次舉起了手中一滴酒也沒有的酒樽,對著眾人道。
“聽聞大小姐曾求學於儒家,如今學成歸來,可謂是學識淵博,可為當世之大賢矣。
大小姐要與我們一同鑒賞的寶物,一定非常……非常珍貴。”田仲聞言,連忙起身對著田言抱拳附和道。
今天隻要能撿回一條命,怎麼都行。
“是啊,大小姐,我和二當家可都是期待不已呢。”田蜜甜的能溺死人的聲音響起,她坐在原地,調整了一下姿勢,讓她整個人將妖嬈嫵媚展現的淋漓盡致。
更重要的是, 她得跟田仲劃分界限。
作為一個擅長左右逢源的女子,雖說她的手段算不得多高明, 實力也是最弱的,可她還是敏銳的察覺到了氣氛不對。
“阿言的生意日進鬥金,農家上下皆得幾分恩惠,想來這寶貝定然是珍貴非凡咯。”田虎大大咧咧的道,他可不管什麼典故不典故的。
劉季一臉的好奇之色,但又帶著幾分天生的謹慎。
司徒萬裏依舊麵色不動,端坐於原地。
良久,待眾人皆將所欲講之話講完。
“看來今日田言堂主之典故,定然是非同凡響,隻不知,是哪位先賢之事?”司徒萬裏端坐於自己的位置上,給自己倒了一杯酒,抿了一口道。
真正高明的賭徒,在開局之前便已經知道了賭局的結果。
所以有人長贏,進而日進鬥金,有的人久賭必輸,傾家蕩產。
他賭他今天不會出任何事。
“若說此人是賢才,那確實是當世大賢。”田言笑了笑對司徒萬裏回應道,隨後招了招手。
幾名武士心領神會,將房間內角落裏的一個大箱子搬到了大堂上, 隨後各自退下, 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諸位可知, 這是何物?”田言一揮手,一股無形氣勁將堂上的木箱子打開,露出了裏麵寶物的真容。
“這,如此成色,這是,這……”剛剛一臉平靜的司徒萬裏僅僅是瞥了一眼箱子內的寶物後,臉色驟然大變,猛地起身,不敢置信的道。
司徒萬裏死死地盯著那箱子內的東西,堂上眾人也被“寶物”奪目的光彩閃花了眼睛,一時之間,竟然是鴉雀無聲。
“這是……琉璃?”過了半晌,田蜜語氣中有幾分不確定的道。
至於劉季,他根本就沒認出來這是什麼東西,隻是覺得非常好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