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澤山。
農家。
烈山堂。
“荒謬絕倫!
你這是詭辯,這是顛倒黑白!”劉季憤怒的指著田仲的鼻子大喊道。
“我是農家堂主,你不過朱家麾下一小小弟子,安敢如此以下犯上?!”田仲雖有幾分色厲內荏,但還是硬著頭皮抓住了劉季以下犯上的毛病,攻訐道。
“你還是我們老大的義子呢!我是老大的兄弟,論輩分,你……誒……你踢我幹什麼!”劉季大怒,看著田仲道,但還沒說完,旁邊的司徒萬裏就踹了他一腳。
劉季望向司徒萬裏,見司徒萬裏的臉色不太好看,意識到自己可能說錯了話,就不在言語。
田仲渾身顫抖,如果說剛才是恐懼大於一切,那現在他就是真的生氣了,氣的鼻子都快歪了。
對於一個背主之賊而言,被人當眾提起之前當叛徒的經曆,其感想可想而知。
就好像當著呂布的麵叫他三姓家奴一般。
“不知兩位,可否能證明自己所言為真?”田言將視線投向劉季和司徒萬裏詢問道。
“這……”司徒萬裏一捋胡須,麵色一緊,呢喃著。
這件事離譜就離譜在,他們這一方既沒有像當年田猛暗算勝七那樣越過田氏和俠魁田光處置田仲的實力,也拿不出捶死田仲的證據。
更何況,田仲縱使僭越,現在看來,他也還是田氏一門的重要成員,為田氏一族掌握著共工堂上下一萬六千多名弟子,誰能保證眼前的田言就是真的想拿田仲開刀呢。
田仲此刻血湧上頭,但在田言麵前,還是極力的克製自己。
不讓我好是吧,我好不了,你們也白想好著過!
“你們當著田言大當家的麵,竟然還敢如此的放肆,你們肆意散布謠言,毀我農家聲譽,是何居心!?”田仲對著田言拱手抱拳,而後對著劉季指責道。
“此事已然人盡皆知,你竟然還……”劉季瞠目結舌的看著田仲道,此刻,他還是有些太年輕了。
竟然還能倒打一耙。
好厚的臉皮。
看著眾人爭論不休,田言不禁感覺十分無奈。
麵朝黃土背朝天,既憂荒年,又憂豐年,而代表了他們這些勞苦大眾的人,這些農家的堂主們,卻根本不關心他們的生活。
這或許就是農家弟子,亦或者說是弱者的悲哀吧。
讓他們去反映民意,那麼無論真正的民意是什麼,想來結局都是幸福無比的。
期待吧,也許無數次的太陽升起落下之後,沒有某些人的世界比世界末日更先到來。
田言催動腳步,身形一閃,瞬息之間便回到了主位之上,一甩衣袖,端坐了下來。
堂下五大堂主見狀,麵麵相覷,不明白田言是什麼意思,喝酒的人放下了酒杯,紛紛望向田言。
“諸位,我有一個提議。”田言清了清嗓子,對著堂下眾堂主道。
堂下瞬間鴉雀無聲。
沒辦法,現在……我的規矩就是規矩。
“這麼多年來,我農家因為內鬥而飽受詬病,這琉璃龍岩樽六個一套,正應我農家六堂,看來我得此寶,實乃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