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一地殘屍,鮮血和不知名的東西流了一地。
濃鬱的血腥味瞬間在整片區域內蔓延開來。
很難聞。
酒肆內的幸存者瞬間寥寥無幾。
田言眸中金芒一閃而逝,雙手合十,再翻開時,數道一米長的七色氣刃如花朵般盛開,在整個酒肆內飛舞,斬入目不可視之地,伴隨著木屑飛舞的聲音和最後的幾聲慘叫的響起,為這場長達數秒的戰鬥畫上了血色的巨號。
田言邁步向著酒肆內走去,趟著血河,踏著屍山,她的腳步十分平穩,神色平靜如初,毫無波瀾。
場上仍有被腰斬的羅網刺客仍未斷氣,哀嚎響徹在這一方小空間內。
肩上的披風隨著田言的行動而略有幾分起伏,隨後又再次歸於平靜,田言手指微動,某種波動自其手中產生,又延伸到空氣中。
道道七色龍遊之氣瞬間充斥著整個酒肆,碾碎了那些不起眼的小生物,比如蜘蛛之類的,也給了還未斷氣的人以痛快。
被田言推開的木質大門猛地自動關上。
黑暗,再次籠罩了一切。
田言要找個地方好好睡一覺,她有些累了。
也許還有幾條漏網之魚,但無所謂了,她不在乎,來了再殺便是。
……
一天一夜過去。
太乙山。
北冥子返回了道家天宗的駐地。
人宗掌門逍遙子已經率領弟子離去了,也對外公布了本年的妙台觀劍無限期推遲,直到道家高層商議出一個結果來。
出乎北冥子意料的,沒有埋伏,什麼都沒有,東皇太一和他麾下的陰陽家眾人就像人間蒸發了一樣,消失的無影無蹤。
他當然不可能是一個人去找的,還動用了一些道家天宗的隱秘能量,隻不過依舊一無所獲。
……
田言又一次自睡夢中醒來。
又是一個美好的清晨。
這一天一夜內,她還是被吵醒過的。
酒肆內多了一具屍體。
很可惜,這個可憐蟲連是誰殺死了他都沒看清,隻看清了一地屍體。
田言起身,拍了拍肩膀上並不存在的灰塵,邁步向著屋外走去。
眸中金芒一閃而逝。
憑借神紋和察言觀色之功,她現在已經能做到瞬間便洞查附近的一切氣息流動。
至於為什麼要發動察言觀色,是因為她感知到了酒肆外有著大量的雜亂氣息。
確認一下敵人的數量罷了。
這些氣息有的埋伏在酒肆頂部,有的埋伏在酒肆外。
有數十身披黑甲的秦兵,有身披蛛網黑衣,頭戴鬥笠的羅網地字號殺手,其間為首者,在田言的感知中乃是一名羅網殺字一等的殺手。
還有不少更卒。
加起來得有三百多人。
在神紋提供的視野中,田言發現他們還有不少弓弩。
好快的反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