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類會恐懼黑暗嗎?
大多數人應該會的吧,因為僅憑雙眼對大多數人來說,無法看清黑暗裏到底隱藏著什麼。
憑借著察言觀色,以及羅網的情報,田言沒費多大力氣就找到了郡守所在的位置,田言隨手扔出幾枚華陽針,那幾枚華陽針點中郡守周身各處穴道,頓時令其周身麻痹,口不能言。
田言身形一閃,憑借高超的輕功瞬間便來到那郡守麵前。
入眼的是一張方正的臉,那平日裏高高在上,睥睨眾生神情不在,反而有著惶恐的神情,田言並不猶豫,瞬息之間,又是幾根華陽針插入其頭部各要穴,並加之內力引導,將一部分血液引入其腦部並破壞其腦部組織。
待徹底完成後,田言將幾根華陽針收走,借著和光同塵又隱於黑暗中,然後離開。
侍衛在門口的侍者甚至沒發現,屋內中人已然沒了呼吸。
從外部來看,這就是一位憂國憂民從而憂勞成疾最後暴斃於案前的好郡守。
田言不知道還有沒有什麼黑科技能讓他說話,畢竟有人能通過人身上的劍痕看出看人的人用的是什麼手法,還有什麼劍,更離譜的就是天行九歌裏天澤那個手下,能讓死人開口。
不過既沒有留下線索,對方的屍體上也沒有任何傷勢,對方的腦部也被破壞,這就是田言能想到的最穩妥的方式了。
當然,她沒指望這點小手段能拖住蓋聶和章邯,隻需誤導他們一下,拖延他們片刻,為自己接下來的行動爭取時間,同時大大減少他們搜集到足夠的證據的可能性就好。
而隨後趕來的章邯和蓋聶幾乎與田言擦肩而過。
乘著夜色,田言繼續返回大澤山布局。
不止是農家,還有羅網的局。
……
第二日清晨。
蓋聶和章邯兩人齊聚東郡府衙內的某處房間。
這個房間是用來存放屍體的,在兩人身側,有一具蓋著白布的屍首。
“如何?”蓋聶看向章邯,開口詢問道。
不過說實話,蓋聶對章邯的人和東郡的官吏能從屍首上檢查出什麼來並不抱太大希望。
就算是他也什麼都沒看出來。
“令史和影密衛的人連夜檢查了他的屍首,並無任何內傷和外傷,也無任何中毒跡象。
通過對門外侍衛的審訊得知,對方也並無任何異常。”章邯搖了搖頭,開口回答道,他麵色凝重的恍如自己身上披著的鎧甲一般。
沒有問題,才是最可怕的問題。
其實在來之前,章邯心裏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他在心裏能接受對方被毒死,被暗殺,駕車駛過橋梁,橋梁恰好坍塌然後落水而亡,唯獨接受不了這種正常無比的死法。
這種自己查了一夜卻查不出任何問題的死法。
這算什麼?
一個大活人,早不死,晚不死,偏偏他們前腳剛到後腳人就沒了,這特麼的算什麼?
陰陽術都沒有這麼玄吧。
“他死了,有人並不希望他開口,看來我們來對了。”蓋聶道,他麵色平靜,一身樸素的白衣隨著漸起的陰風而微微飄揚。
“蓋先生的意思是,郡守的死不是意外,也不是憂勞成疾,而是有人故意為之?”章邯看向蓋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