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老爺子從小對孩子的教育都是做人要正直,善良,凡事但求無愧於心,但他的幾個孩子除了白子信的性子正些,另外兩個卻是真真的不成器,叫他看著又是頭疼又是無奈,而眼下這個小孫女卻說出這樣的話來,倒是叫他心生寬慰。
然而不等白老爺子開口,白子朝便開口道:“是什麼是?他救了你一命,你也救了他把他帶回來,還給他找了大夫,怎麼也算是仁至義盡了,還養著他做什麼?留著過年嗎?沒看出來你小小年紀就思春了,那麼想男人不如大伯給你介紹一戶好人家,讓你早些嫁過去得了。”
白子朝這話是帶著笑說的,滿是嘲諷和揶揄,白秋落漲得臉色通紅,眼中水光縈繞,一副委屈極了的模樣。
“白子朝,你胡說八道些什麼呢?”白子信一聽這話,頓時怒喝。
那可是他的女兒,容不得這麼汙蔑,這樣的名聲要是傳出去了,誰還敢娶秋落?白子信想著就恨死了,盯著白子朝的眼中都在噴火。
“老大……”白老爺子也是大聲開口,怒斥道:“多大個人了,說話還胡言亂語,你可是秋落的大伯,你說說你剛剛說的話,那叫人話嗎?”
白子朝毫不在意,笑嘻嘻的說:“怎麼就不叫人話了?爹,老三,我這話可不是空穴來風的,我今早可是親眼看到秋落這丫頭天不亮就從那小子的房裏出來的,那小子雖然受了傷,但是那模樣可俊著呢,秋落涉世未深被他迷惑了,不也是正常的嘛?”
白子朝這話一出,幾人的目光頓時落在了白秋落的身上,白老爺子更是沉了眉眼,“秋落,你大伯說的可是真的?”
白秋落沒想到早上的事情竟然被白子朝給看見了,難怪他話裏話外的都在嘲諷她,不過白秋落雖驚卻不亂,瞪大眼睛看著白子朝:“大伯,你為什麼要冤枉我?”
少女眼中含著淚花,眼神無比的委屈,可憐巴巴看著人的時候,能叫人的心都給軟化了,至少一旁的白子信頓時沒了懷疑,隻覺得心疼不已。
白秋落吸了吸鼻子,這才委屈的接著說:“我昨兒在山上雖然僥幸得救,但是肩膀叫野豬給踩傷了,疼得厲害,上了藥之後就睡了,今早還是我娘叫我起我才起來的。”
一旁一直沉默的陳萍聞言頓時緊張了起來:“什麼?受傷了?你這孩子,昨天怎麼不給娘說呢?我說你素來起得早,今兒怎麼我喊了你幾遍你才起呢,傷口還疼麼?”
白秋落接機靠在陳萍的懷裏,悶悶的開口:“疼的,可是我怕娘不讓我上山了,所以沒敢跟您說。”
這話雖然是接著陳萍的話說的,可是白秋落的心裏卻是生暖,她從不知道,被人捧在手心裏疼愛的感覺是這樣的好。
陳萍一聽白秋落說疼,心疼得不行,當即便道:“大哥,我知道你一直看我們家秋落不順眼,可我自己帶出來的孩子我自己知道,她是絕對不會說謊的,更不會做一些不規矩的事情,大哥早上怕是眼花看錯了。秋落走,去你房裏讓娘看看你肩膀上的傷。”
說著和白老爺子匆匆說了一聲,拉著白秋落走了。
等母女兩都走了,白老爺子這才道:“你整日裏別弄些虛頭巴腦的東西,沒得惡心人,這日子就不能安生的過嗎?”
這話顯然是向著白秋落的。
白子朝頓時不服氣的大吼,“我沒說謊,我就看見了。”
“大哥。”白子信在一旁怒吼一聲,“你要再這麼汙蔑秋落,我就不客氣了。”
白子朝抬眼瞪向白子信,本想不服氣的懟回去,可是一看白子信怒目圓睜,咬牙切齒,一副恨不得將他吃了的模樣,便不由得弱了氣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