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艽:“收養的。”
薛雲悠:“不需要照顧?”
秦艽挑眉,幽幽的道:“他不需要人照顧,他是個很有本事的人,能自己照顧自己。”
薛雲悠皺了皺眉頭,說:“即便是收養的,你這個娘當的也不合格,完全沒想過給他多留一條退路。”
秦艽有些哭笑不得,說:“他真的能自己照顧好自己。”
薛雲悠:“即便是這樣,也不是你不照顧他的理由。”
秦艽:“……”
解釋不通,索性就不解釋了。
薛雲悠有些不甘心,不死心的問道:“你真的沒有需要我的地方嗎?”
秦艽聽出來了,她這個曾經想要她命的老朋友,如今在得知她命不久矣之後又突然間不想要她的命了,還特別想為她做點什麼。
秦艽想來想去,她確實沒什麼牽掛了。
青黛有路戎照顧,能過的很好。路戎隻要不作死,萬年無恙。
簡隨心如她所說,能自己照顧自己。簡隨心他爹……有秦家這個商行在背後,他會過的很好。
算來算去,她確實是了無牽掛。
於是,秦艽對薛雲悠說:“我走後,幫我多燒點紙錢吧!”
薛雲悠:“……”
薛雲悠臉色扭曲了一下,氣的轉頭就走。
隻是,走了幾步又返回來,盯著秦艽,惡狠狠的問:“那你什麼時候走?”
秦艽歪著腦袋認真的想了想,然後說:“應該不用太久……這樣,你若哪一日看到哪一日城內秦家商行齊放煙花,那應該就是我走了。”
薛雲悠:“……你什麼毛病?放煙花?”
秦艽點點頭,笑著說:“慶祝一下。”
“慶祝?這是什麼好事嗎?有什麼好慶祝的。”
“你不懂!”秦艽眯著眼,說:“這當然是好事。”
她結束這裏的一切,就要見到想見的人,對她來說,是天大的好事啊。
隻是這些事,秦艽無法與外人言明。
薛雲悠顯然是被她氣著了,不再理會她,轉身往外走。
走到門口的時候,見秦艽收養的那孩子正站在那,微微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麼。
薛雲悠猶豫了片刻,走了過去。
簡隨心抬頭,看向薛雲悠:“?”
薛雲悠有些不自在,問:“你叫什麼?”
簡隨心:“……簡隨心。”
薛雲悠點點頭,掏出一塊玉牌遞給簡隨心,說:“以後她……以後你若有什麼困難,來找我,我會幫你。”
說完這話,薛雲悠轉身大步離開。
紮在心上的那根刺年頭太久,突然間就要被拔除了,他竟是還有了三分不舍和一分不忍。
到底朋友一場,即便對方不需要,他卻還是想要為對方做點什麼。
他走後,簡隨心拿著那個玉牌走進了屋子,將那玉牌遞給秦艽看。
秦艽掃了一眼,挑了挑眉,問:“陛下給的?”
簡隨心點點頭。
秦艽笑了一聲,說:“他既然給了,你就拿著吧!將來有困難,就找他去。”
簡隨心眨了眨眼,緩緩的問:“這就是當年你選他當皇帝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