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書辛的傷好的很快,如今已經能下地慢慢走動了。
見段月橫抱著秦艽進來,嚇了一跳,忙問:“怎麼了怎麼了?他受傷了?”
段月臉色很是難看,進來粗暴的將仍放在軟榻上,道:“受傷的不是他,是我。”
冉書辛壓根沒注意他,隻急急的要往秦艽麵前湊,道:“這是怎麼了?暈倒了?怎麼回事啊!”
段月氣的臉色更難看了,伸手將冉書辛一把拖了回來,道:“他能怎麼樣啊?裝暈嚇唬我呢!”
冉書辛:“……這、這都行?”
他看了看段月,又看了看秦艽,臉色真的是非常的一言難盡。
尤其是佩服秦艽,都被人這樣說了,還能閉著眼睛一動不動,心理素質不是一般的強大。
段月惡狠狠的瞪了秦艽一眼,給冉書辛使了個眼色,轉身出了營帳。
冉書辛看秦艽一眼,飛快的道:“你還是暈著吧,等他消氣了你再醒,不然他可能會收拾你。”
說罷,轉身跟著段月走了出去。
兩人走到一邊,段月看了看那營帳,仍舊餘怒未消,惡狠狠的道:“真是越來越不像話了,先是假裝喊疼,見不奏效,直接往地上一躺就開始裝暈。過分,太過分了,我看他就是欠教訓。”
冉書辛麵無表情的看著他,說:“那你怎麼不教訓?”
段月瞪他:“你是不是傻?就他那嬌滴滴的樣子,蚊子叮一口都能眼淚嘩嘩的。我教訓他,弄哭了你來哄?”
“哦!”冉書辛翻了個白眼,道:“說白了,你就是舍不得嘛。”
段月:“你舍得?”
冉書辛:“我不舍得,他對我有恩情。不過,他從來不在我麵前這麼放肆,撒嬌耍賴樣樣都來。”
段月不知為何,突然間被他這句話給取悅了。
“那倒是,”段月眯著眼睛,唇角有著笑意,說:“咱兩的命雖然都是他撿回來的,但是在他心裏我們還是有區別的。”
冉書辛看他一眼,然後說:“他就是仗著你寵他舍不得教訓他,所以才這樣。”
段月一下子來了精神,道:“對對對,就是這樣。他就是仗著勞資寵他,所以才這麼無法無天的。”
冉書辛的白眼都快翻到了天上去,沒好氣的道:“既然是你寵的,那你還叨逼叨個什麼鬼?他在放肆你也受著,那麼多屁話。”
段月:“……”
這話他實在無法反駁,隻得閉了嘴。
冉書辛看著他,說:“你叫我出來,就是說這些廢話,像我炫耀你把他寵的無法無天了?”
段月:“你這話說的,什麼叫炫耀?你這個人……”
“打住打住!”冉書辛抬手止住他的話頭,道:“你到底想說什麼?”
段月沉默了一下,然後沉聲道:“他今天給我耍這一出,是為了護著一個人。”
冉書辛一聽,立馬正色,道:“護著一個人?”
“我今日見著那人與他拉扯,似乎是想要帶他走。”段月冷聲道:“我一著急,便沒仔細聽他們說什麼,衝過去便阻止了那人。我本想將那人逮住好好審問的,奈何秦艽花樣百出,愣是攔著我不讓我去,這才叫那人逃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