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星有沒有想好怎麼死不知道,但是秦艽已經為他想好了很多種死法了。
秦山從戰場上回來便將秦艽關進了屋子,門上添了三把大鎖,門口一溜的士兵排排站,窗子外麵都守了好幾個人,來回巡邏,就怕秦艽再跑。
但是秦艽哪裏想跑?她現在隻想捏爆段星狗頭。
這個人,從一開始就知道她在找他,但是還是一路裝傻,將她給騙的團團轉。
若不是元驍當眾掀開了他的偷窺,他不知道還要裝多久。
秦艽在屋子裏,拿出那個渾身窟窿的布娃娃,先是將手臂給扯了下來,然後是腿,最後狠狠的揪掉了布娃娃的腦袋。
一個布娃娃,渾身針眼,然後手腳分離,腦袋也被揪了下來,看上去要多慘有多慘。
暫時泄憤完畢的秦艽將那布娃娃往桌上一扔,轉身便躲進了被窩裏。
氣過之後便是委屈,抱著被子一邊哭一邊罵段星,罵著罵著便睡了過去,也不知道都罵了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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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雷軍,中軍帳。
段星大馬金刀的坐在椅子上,身邊站著冉書辛。
地上跪著李琦,正瑟瑟發抖。
他已經在這裏跪了一個時辰了,上麵坐著的段星就是不開口,隻是拿著布翻來覆去的擦著他那把沾了無數鮮血的長槍。
李琦一開始還能淡定,但是隨著時間的流逝,他越來越害怕,越老越心慌。
此刻,不隻是雙腿跪的發抖,整個人都開始抖了起來。
害怕,心慌,忐忑。
對於未來的無知,讓他連呼吸都覺得困難了。
“世子、世子殿下,末將實在是不知犯了何錯,還請世子殿下明示。”
李琦再也忍不下去了,終於開口。雖竭力鎮定,但是聲音還是不受控製的發抖。
段星姿勢未變,隻是斜著眼睛看了他一眼,淡淡的道:“不知道錯哪兒了?看來你這一個時辰是白跪了。”
李琦咽了口口水,道:“還請世子殿下明示。”
段星:“你錯哪兒都不知道,還有臉要我說?”
李琦:“……”
李琦左思右想,最後看了冉書辛一眼,然後道:“世子殿下,是不是冉書辛這廝又告黑狀了?殿下,你要相信我,我對殿下忠心耿耿,你可千萬別被別有用心之人給蒙蔽了啊。”
他伸手指著冉書辛,急聲道:“就是這個人,當日在元驍威脅要斬殺那個假扮殿下之人時,他竟半點反應沒有,甚至阻止別人營救。世子殿下,這人其心可居啊!”
冉書辛嗤笑一聲,看白癡一般的看了李琦一眼。
段星看李琦的眼神也和看白癡差不多,涼涼的道:“他阻止是他聰明,看出那人不是我。你沒阻止是你蠢,還眼瞎。”
李琦:“……”
段星將那擦的閃亮的長槍一扔,那長槍啪的一聲插在了李琦的麵前。
槍杆嗡嗡顫動,駭的李琦臉色慘白。
段星緩緩的從座位上走下來,最後停在李琦的麵前,居高臨下的看著李琦,冷冷的道:“李琦,你當真不知你錯在何處嗎?”
李琦滿頭冷汗,仍舊嘴硬,顫聲道:“請殿下明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