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詩詩第二天醒來的時候,隻覺得頭疼欲裂,整個人仿佛被人痛毆一頓似得,哪兒哪兒都疼。
她嘶了一聲,抬手揉了揉自己的頭。剛一動,便發現不對勁了。
她的腰上,有一雙大手,正圈著她。
而她,則躺在別人的懷裏。
董詩詩一個激靈,霎時間從床上坐起,側頭一看,便見劉陽正睡在自己身側,此刻似乎是被自己的動靜吵醒了。
董詩詩倒吸一口涼氣,想也不想一巴掌抽了過去,喝罵道:“放肆!你、你竟敢,竟敢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劉陽被一巴掌抽醒,先是慌亂的看了眼董詩詩,隨後爬起來越過董詩詩就跪在了地上,驚慌的道:“側妃娘娘息怒,奴才不是故意的,奴才隻是……”
“隻是什麼?”董詩詩眼睛都紅了。
她低頭看了眼自己的身上,發現自己的衣裳被脫了個精光,皮膚上還有一些可疑的痕跡。
她可不是什麼都不懂的少女,這昨夜發生了什麼不言而喻。
她死死的盯著劉陽,咬牙切齒的道:“你找死!”
劉陽臉色也是慘白,跪在地上,道:“側妃娘娘,奴才也是……也是迫不得已。”
董詩詩眼睛一瞪,喝道:“迫不得已?你什麼意思,難道還是我強迫你的不成?”
劉陽抬頭看著董詩詩,低聲說:“側妃昨夜喝多了,不知為何,突然就撲過來,並且對我……”
董詩詩:“你胡說!”
劉陽也不狡辯,隻深深的給董詩詩磕了個頭,道:“側妃娘娘醉酒,奴才卻是清醒的。說起來,此事全是奴才的責任,是奴才沒有把持住,是奴才沒控製住自己的感情。側妃娘娘,你殺了奴才吧!”
董詩詩:“……”
她盯著劉陽看了許久,殺他的念頭動了無數次,最後又被另一個念頭給壓了下去。
她沉聲道:“劉陽,你說實話,你對我……”
劉陽低著頭,沒抬頭,卻緩緩道:“是,奴才狗膽,愛慕側妃娘娘。側妃這麼好,卻不被珍惜,奴才心疼,惋惜,但是卻什麼都不能做。奴才知道自己身份卑微配不上側妃,所以從不敢奢求什麼。昨夜……是奴才該死!”
董詩詩沉默許久,然後沉聲道:“此事,決不可讓第三人知道。”
劉陽猛然間抬起頭來,道:“側妃,你不殺我?”
董詩詩瞪了他一眼,道:“你以為我是殺人狂魔?動不動就殺人!”
劉陽驚喜無比,指天發誓:“側妃放心,此事你知我知,絕不會有第三人知道。”
董詩詩點了點頭,然後道:“出去吧,待會兒那些丫鬟仆婦進來看到你在我的屋裏,到時候可就說不清了。”
劉陽連連點頭,一把撈起地上的衣裳亂七八糟的往自己身上一裹,轉頭便出了房門。
董詩詩又在床榻上坐了一會兒,這才收拾起床。
而劉陽出門之後,轉頭便去尋了段星的手下。
剛剛指天發誓說不會將那件事泄露出去的人,這會兒正滔滔不絕的講訴自己的豐功偉績。
段星的手下黑著臉,越聽臉色越難看,等對方一臉得意的講完之後便不耐煩的將人給打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