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知道這些人是北岩的之後,秦艽就老實了很多。
在飲食上,她也沒再作天作地的要丟,而是很珍惜對方給的每一樣食物。
這一路之上,那些北岩人看她的眼神也沒有之前那麼冷漠了。在後麵,甚至會主動的跟她攀談幾句。
秦艽服食了軟筋散,已經不用被綁著了。她現在的狀態,走上幾步路就軟倒,根本不具備逃跑的條件,對方很放心的將她放在馬車上。
秦艽靠在馬車上,看著道路兩邊飛速後退的樹木,微微有些出神。
從她醒來到現在,已經過去十天了。這十天,他們一直在飛速趕路。就算是有休整,也是非常匆忙。
他們騎的馬,已經換過一輪了。
如果按照這個速度算的話,再過不久,他們怕是就要到北岩了。
過去這麼長時間,不知道段星如何了?
她失蹤這麼久,段星怕是極壞了吧。
一想到段星,秦艽心中就有些擔憂。和段星在一起這麼長時間,對他多少有些了解。
那人表麵看著風光霽月,實則骨子裏就透著瘋狂。
她怕自己的事情惹惱了段星,他一怒之下怕是要發瘋。
但是她現在自身難保,就算是有心,卻也拿段星無可奈何了。
她推開窗戶,看著外麵騎在馬背上的男人,揚聲問了一句:“是不是快到邊境了?”
若是按照正常速度算,肯定還沒這麼快。但是這些人一直全速趕路,這樣的速度,將原本的時間縮短了也正常。
那男人看了她一眼,沉默一會兒,然後點了點頭,說:“快到了。”
秦艽哦了一聲,沒在說什麼了。
旁邊的男人看了她好幾眼,然後有些戒備的到:“我知道邊境是世子的地盤,但是你別想搞事,我不會讓你跑掉的。”
秦艽一頓,然後笑了起來,說:“我都這樣了,你還怕我搞事?”
那人不言,眼裏的戒備卻一點也沒減少。
秦艽笑眯眯的說:“看來,你不是怕我,而是怕世子了。如你所說,邊境是世子的地盤,快要到邊境了,你心裏是不是很慌?”
那人看著她,淡淡的道:“世子殿下在戰場上確實很優秀,但是那也僅僅是在戰場上。”
秦艽:“那是你們還不了解他。”
頓了頓,秦艽又笑眯眯的道:“你信不信,被他抓住,你你你和你,你們這些人,一個都活不了!”
那人偏頭看向秦艽,沉聲道:“日日麵對一個如此很辣的丈夫,你難道就不會懼怕嗎?哦,也是,他在你麵前,永遠是美好的樣子,不會將背後那嗜血的樣子展露在你的麵前。”
秦艽眯了眯眼,往後靠了靠,笑著說:“狠辣不狠辣的,跟我有什麼關係?反正他對我很好,比任何人都好。”
“……”
那人沉默片刻,實在是無話反駁,最後隻說了一句:“看來,他人前背後是兩幅模樣的事,你都是知道的。”
秦艽靠在馬車上,沒說話。
是,她知道。
但是,知道和不知道有什麼區別?
他想讓她知道,她就知道。不想讓她知道,她就不知道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