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月之後,北岩王之妹嫁入皇宮,成為皇後。
婚禮一切從簡,大典過後,北岩王便返回了北岩。
皇宮之中,有冉書辛坐鎮。元宵入宮之後,也會漸漸的學習這些事情。
京城內,一條偏僻的小巷內,一人衣衫襤褸,臉上黑黢黢的抹的全是灰,完全看不出本來的樣子。
頭發淩亂的披散著,有大半都從兩邊披散下來擋住了臉。
她手裏抓著一個髒兮兮的饅頭,正大口大口的啃著,被噎住之後,便伸出腦袋接外麵的雨水。
饅頭就著雨水,讓她將那髒兮兮的饅頭給咽了下去。
吃完東西之後,,她抱著肩膀蜷縮在角落裏,整個人凍的瑟瑟發抖。
如今已經到了隆冬,河麵的水都已經結了冰,樹梢之上也掛了晶瑩的冰淩子,看著晶瑩剔透好看極了,但是卻凍的人止不住的發抖。
她身上那衣裳破破爛爛勉強蔽體,在這樣的天氣之下,那點布料實在是沒有什麼用處。
也不知過了多久,她實在是受不了了,站起身來衝進了雨中。
不多時,她便衝到了城門口。
一個月前,京城突然戒嚴。所有城門口全部由風雷軍接管,但凡出城之人都要經過嚴格的檢查。
一個月了,戒備依舊森嚴。即便百姓怨聲載道,即便朝中有許多反對的聲音,但是風雷軍仍舊風雨無阻的守著城門,誰也不敢多說什麼。
世子段星雖一個月沒露麵,但是他的威望仍舊在。
更何況,如今的風雷軍,乃是世子妃秦艽做主。
當她一身冰冷的跑到城門口的時候,果真見那裏仍舊守著風雷軍。
門口有零散幾個排隊出城的人,在老老實實的接受著風雷軍的檢查。
那人眼珠子轉了轉,最後一咬牙,伸手在自己的臉上刮了一下。長長的指甲嵌入肉裏,瞬間在臉頰上留下幾道鮮紅的血印。
雨水一衝刷,那鮮血便順著雨水滑進了脖子裏。
她低垂著頭,一步一步的朝著城門口走去。
她靜靜地排在那些老百姓的後麵,低垂著頭,盡量縮小自己的存在感。
鄭言手裏拿著劍,懶散的靠在城牆上。他的眼睛,卻一眨不眨的盯著過往的人們。
這城門口他也不是每天都在,隻是習慣了隔幾日便來這裏轉轉,看向來往的人群。
守城門的將士們人手一副白微的畫像,仔細的對比過往的人,就連有些纖弱的男子都不放過。
輪到那小乞丐的時候,負責檢查的將士看她髒兮兮,有些嫌棄。
“抬起頭來!”那將士冷冰冰的道。
小乞丐緩緩的抬頭,臉頰消瘦,雙眼無神,右臉上還有幾道血痕。
那將士拿著手中的畫像與她對比了下,沒看出相似之處,便擺了擺手,道:“走吧走吧。”
那小乞丐眼裏閃過一抹光,飛快的低下頭,抬腳就往外走。
“慢著!”
鄭言皺著眉頭,站直了身子。
他一開口,所有人的視線都集中了過來。
之前負責檢查的那些將士連忙跑了過來,低聲道:“將軍,有何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