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艽沒理會那男子,就讓對方站在那裏傻瞪眼,她該做什麼就做什麼。
兩人的身份似乎倒轉了一下,她成為了主人,而身為主人的那個男子卻成為了多餘的那個客人。
那男人也很懵,他從來沒有遇到過這樣的事情。
直到秦艽將藥熬好將一碗熱氣騰騰的藥放到男人的麵前。
“喝掉,”秦艽淡淡的道:“不喝,就等死。”
那男人在打翻這個莫名其妙的藥碗和等死之間猶豫了幾秒中,果斷的選擇了活下去。
他小心的將手裏的書本放好,端起藥碗,小口小口的喝著。
秦艽的臉上多了一分笑意。
她繞過那男子走了出去,在院子裏的藤椅上坐下,遠遠的對那男子道:“鍋裏有粥,喝完之後吃一點。”
那男人沒吭聲,秦艽也不著急,就坐在外麵的藤椅上賞花。
過了半個時辰,那男人扭扭捏捏的出來了。
站到秦艽麵前的時候,還忍不住打了個飽嗝。
看來,藥也喝了,粥也喝了。
“你到底想做什麼?”那男子皺著眉頭看著秦艽,低聲問。
秦艽看他,覺得有些好笑,道:“你喝了我的藥吃了我的飯才問我到底想做什麼,是不是有點晚了?我要是想毒死你,你猜你還能活嗎?”
那男人瞪大眼,道:“你這麼毒?”
“你要是不滿足我的要求,我就會比你想的更毒。”秦艽笑了一下,陰森森的。
那男子縮了縮脖子,道:“我要是不滿足,你會怎麼做?”
“藥裏和粥裏都有毒,解藥隻有我有。你要是不滿足我的要求,你就等死吧。”秦艽凶巴巴的道:“到時候七竅流血而亡,沒人能救你。”
“……”
那男人沉默的瞪著秦艽片刻,說了一句:“你果真是毒。”
秦艽哼了一聲,道:“你知道該怎麼做了吧?”
“你、你想要我做什麼?”
“要你寫一幅字。”
“……就這麼簡單?”
“就這麼簡單。”秦艽嫌棄的看了他一眼,道:“不然你以為我會讓你做什麼?”
“不就是一幅字而已?你用得著對我下毒嗎?”那男子氣道:“你說一聲,我難道不會寫給你?”
“就是不會啊,”秦艽道:“你難道不知道你有多難搞嗎?你的字,千金難求。脾氣古怪,有錢你都不賺,不投你脾性了你也不寫。再說了,看看你這個破院子就知道你有多難搞了。否則,就你那字的值錢程度,你還會這麼寒酸的窩在這裏?”
“……”
那男人無言以對。
的確,他一般不賣字。
他是實在是沒有錢花要餓死了,才會賣點字,賺點錢糊口。
秦艽看著他,說:“喂,外麵的人都叫你慕先生,你真名到底叫什麼啊?”
男子蹙眉,沉聲道:“就叫慕先生。”
秦艽:“……好吧,慕先生。你現在可以給我寫一幅字了嗎?”
慕先生轉頭進了書房,道:“你要寫什麼?”
“紅塵,”秦艽沉聲道:“我要做牌匾的。”
慕先生的腳步一頓,回頭瞪著秦艽,不可思議的問:“紅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