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四 第一百三十五章 深海
“那我，就要滅神！”撒加突然雙目精光爆射。
感受到撒加說出此話時的恨意，歐拉尼斯心裏微微一顫。“去熔岩山脈吧。”他深深地看著撒加，“那裏的火山內，擁有極高的溫度和超越大陸數倍的重力。”
撒加沒有立刻回話，注視著歐拉尼斯的眼睛好一會兒，才緩緩問：“為什麼要幫我？”
“因為我也希望，你能摧毀聖城，甚至，滅掉那些家夥倚仗的神！”歐拉尼斯目光一寒，“你知道嗎，撒加，我的朋友。這裏並不是真正的白楊穀。”
撒加眉毛微微一掀。
“戈亞那群人，名義上是奧丁大神的代言人，執行著神意，實際上，卻是欲望與貪婪的獨裁。為了維護在奧菲拉爾至高無上的權力，他們可以消滅任何生物，不惜一切代價。”說到這裏，歐拉尼斯眼神閃爍了一下，“這是一片神奇的大陸，廣闊無垠，擁有無限的生命和許多自然的奇跡。可他們，卻將這些自然孕育的結晶汙蔑成邪惡，把可以威脅到他們的強大存在毀掉。這種行為，違背了自然的法則，破壞了自然的平衡，是我們奇美拉一族最憎恨的！可惜，聖城實在太強大。龍族在傀儡龍王的統治下已經臣服，比蒙巨獸的心裏隻有獸人，而奧菲拉爾頂尖的修煉者們，要麼為聖城效命，要麼選擇隱世。我們孤軍奮戰，最終的結果，便是失去家園，失去和森林母親諾希達爾的聯係。我們躲在這裏，毫無用處，隻能眼睜睜的看著精靈們，看著熱愛自然的生物們，被他們壓迫、屠殺，在水深火熱中煎熬……”
“這裏原來叫什麼？”撒加看著歐拉尼斯的目光柔和了一點。
“無光森林。”歐拉尼斯眼神又閃爍了一下。
“失去了嗎……”撒加目光變得遊離，“一定很痛苦，不得不離開……”
歐拉尼斯愣了一下。
“我們是朋友。”撒加突然伸出了手。
“朋友了？”歐拉尼斯握住了撒加的手，“如果我是在騙你，隻想利用你，或者還有事情沒有告訴你，你也會認為我們是朋友？”
“不重要，敵人都是一樣的。”撒加鬆開了手。
“敵人一樣就行了嗎……”歐拉尼斯神色變了一下，這個阿修羅王的後裔處理事情的態度未免太過草率了一點，判斷問題全憑直覺，根本不去思考，而且情緒起伏很大……歐拉尼斯已經看出了撒加性格上的弱點。
也許，會致命的。
但他的天性如此，狂傲，好戰，不懂得退讓。
“隻能盡量幫助他了，經曆才能使人真正成長。”歐拉尼斯想到，“就算一次賭博吧，我們的命運，還有我們守護的生命之樹和精靈族，至少他擁有堅強無比的意誌，和從那個地方帶來的可怕天賦，這也是讓我決定的理由。”
歐拉尼斯深深看了撒加一眼，神色有些擔憂。
……
“耶拿。”
一條巨大的黑龍，出現在了木屋外的空中。撒加突破到了第六重天，耶拿也向龍族的壯年期邁進了不少，龍身的黑鱗片，變得更亮了。
耶拿長鳴著，它感覺到了白楊穀中那些奇美拉強大的氣息。
“黑龍？”歐拉尼斯先是有些驚訝，隨後便露出友好的笑容。對於這種和本族不相上下的強大生物，他還是很尊重的。
“他的父親，叫克裏斯。”撒加道。
“龍王？克裏斯的兒子？”歐拉尼斯的笑容僵住了。在他身為奇美拉之王的概念中，隻有那條超過兩千歲的太古黑龍克裏斯，才是龍族真正的王，現在的傀儡龍王在他看來屁都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