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雲信本就激動非常,一聽薛雲悠對他怒吼,更加繃不住了。
他手裏的刀不但沒放下,反而提了起來,還直指薛雲悠。
他一動,那一批禦林軍紛紛拔出武器對準了薛雲信,隻要他有一點異動,定然能將他紮成一個篩子。
“鬧?”薛雲信從牙縫裏往外擠話一般,每一個字都說的極其的氣氛:“薛雲悠,你覺得我是在鬧?”
薛雲悠往前走了一步,盯著薛雲信,道:“咱們的事情,回皇宮我們自己解決。你帶兵闖進這裏做什麼?你堂堂一個皇子,明目張膽的欺辱到了百姓的家裏,傳出去讓別人怎麼說你,怎麼說皇家?皇室的臉都被你給丟光了。”
他不說還好,一說這話徹底的激怒了薛雲信。
“百姓?她秦艽是普通的平民百姓嗎?”薛雲信紅著眼睛吼道:“她秦艽,就是一個禍國殃民過的妖女!”
薛雲悠:“薛雲信,不要亂說話!”
“我有沒有亂說話,你自己心裏清楚。”薛雲信冷冷的看著薛雲悠,道:“你的玉璽是哪裏來的,你的遺詔是怎麼來的,你說的清楚嗎?你敢說,這些事情都和秦艽那個妖女沒一點點關係嗎?”
薛雲悠原本就強壓著怒火,如今被薛雲信當眾質疑他這個皇帝的來曆,便徹底的惹惱了薛雲悠。
他這個皇帝剛即位,目前勉強穩住局麵,容不得任何差池。
他掃了一眼旁邊的禦林軍,沉聲道:“父皇的事對二皇子薛雲信打擊太大,讓他失了神誌胡言亂語。未免他傷到無辜之人,將他帶回宮中。”
那些禦林軍一聽,便團團圍了上去。
薛雲信原本還沒瘋,一聽這話才徹底的瘋了。
“薛雲悠,你胡說八道!”薛雲信一邊反抗一邊歇斯底裏的吼道:“你怕了吧?你的皇位根本就名不正言不順。你怕我說出真相,所以說我是瘋子。薛雲悠,我告訴你,紙包不住火的,總有一天會真相大白的,你……”
“薛雲信!”薛雲悠太陽穴突突的跳著痛。
他一把推開禦林軍兩步走到薛雲信的麵前,壓低聲音,一字一句的道:“薛雲信,你是不是忘了,你娘還在宮裏呢。”
薛雲信的眼睛倏然間瞪大,死死的瞪著薛雲悠。
薛雲悠伸手一把拎起他的衣領,咬牙切齒的說:“你現在喊的每一個字,都是懸在你母後頭上的一把刀。你喊的越歡越大聲,你那個母後就死的越快。”
薛雲信:“……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薛雲悠盯著他的眼睛,一字一句的道:“你聽清楚了,隻要你乖乖的聽話,我保你一輩子榮華富貴。並且,你的母後也會成為名正言順的皇太後,享受這滔天的榮耀。薛雲信,乖乖的,別鬧,你鬥不過我的。”
薛雲信眼眶發紅,握著刀的手在不停的發抖。
他可以提著刀對著薛雲悠來一下,可是他卻怎麼也動不了。
薛雲悠收回拎著他衣領的手,後撤一步,冷冷的看著他。
良久,薛雲信手中的刀當啷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