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什麼聲音?”
“是從那人身上發出的嗎?”
“是獸吼嗎?”
“這女子什麼來曆,她手中的戰矛難道也是至強法器?”不知道蓬萊仙子身份的人紛紛猜測。
“這次靈墟境開啟恐怕不同往日,真的要有大事發生了!”
先有海外仙島至強者禦海圍古城,三島主親臨;後有草笠少年隻身退天問,大人物相隨左右。靈墟境內,更有紫宸翹楚執掌至強法器,與神秘修武少年大戰;加上女子的神速進階,陰陽丹象流轉,金河橫空,將黑鐵少年逼的遠遁而去!
但此時卻突現異吼驚天,震蕩九天十地!
靈墟境每百年開啟一次,很多護衛長老都經曆過上一次的靈墟盛世,卻從未見到過這樣的場麵。百年之隔,世間已是英傑輩出,驚才豔豔,令很多老輩人物為之羞愧。
“現在的年輕人,何時變得這般厲害了?戰力之絕,居然讓我等無法望其項背!”一位三流門派的長老喃喃自語道。他修道一生,歲近三百,也隻不過是第二大境界中期,以他的戰力,即使對上沒有至強者法器的楚天翔,也必敗無疑,更不要說神秘的黑鐵少年以及丹象神異的女子了!
楚天翔在紫宸鏡的光芒籠罩之下,麵容枯槁,神色萎頓,一條命已經去了大半。本以為必死無疑,但蓬萊仙子的現身終讓他幸免於難。
他飛身上前,目中驚疑不定,向蓬萊仙子躬身行禮,“謝師姐救命之恩!您、您怎麼會在靈墟內!”
蓬萊仙子卻沒有看他,依舊盯著獨孤九離去的方向,淡然道:“別叫我師姐。你我雖都來自海外,但不屬同門。你死不死跟我沒有半點關係。” 蓬萊仙子隱藏在在人群中,一直沒有現身,而是眼睜睜看著海外仙島眾弟子送死,同門的死活似乎一點都未曾放在心上。
聽蓬萊仙子這樣回答,楚天翔並沒有露出意外之色,仍舊施禮拜謝,絲毫不敢妄言。因為沒有人比他更熟悉這位直係傳人的行事作風!
但他卻想不明白,以蓬萊仙子之尊,怎麼會出現在靈墟境內,又所為何來?
四處逃遁的海外仙島弟子重新聚集,向蓬萊仙子虛空跪拜,沒有人敢貿然上前,蓬萊仙島本部的弟子長老亦然。
經此一戰,海外仙島弟子折損百餘人,有三四十人並非死於獨孤九之手,而是在血色大手的籠罩之下灰飛煙滅。蓬萊仙子對此不以為意,楚天翔也沒有絲毫愧疚之情。其他門人縱使心中有些念頭,卻不敢表露出來,因為紫宸天星鏡代表了至強者的威嚴,就算要處罰楚天翔所為,也得出得靈墟境之後,由紫宸島主裁斷。在此之前,他們仍要聽命行事。
“在下縹緲峰弟子蕭奕,敢問仙子,可是蓬萊傳人?”遠空,蕭奕等人臉色陰晴不定,對蓬萊仙子爆發出的恐怖戰力十分忌憚。蓬萊仙子傲立群芳,觀其姿態,靈墟境內恐怕難逢敵手,終歸不是一件好事。
蓬萊仙子隻遙遙看了他一眼,懶得搭理,自顧自的向遠方飛去。並非有意表露出狂傲,但那種眼神,卻好似與生俱來,雙眸明淨,一無他物。
“身在紅塵萬丈間,一日丹成葬情緣;從此不知今朝是何朝,不問昨年是何年;心中終有道,眼裏已無仙;天地發生,不動我念;玄黃老死,不動我情!”
蓬萊仙子曾立下此宏願,這就是她的道!
傳言說,金丹初成之日,她曾對蓬萊島主這樣說道:“師徒之名,有朝一日,我會還你,但你已不在我眼。”當時,蓬萊島主大笑三聲,心有所感,仿佛曆經大道洗禮,本已囚困天問中期百十載不得寸進,卻瞬間頓悟,一路凱歌,修為暴漲,企臨天問巔峰!
望著遠去的金河,蕭奕暗皺眉頭,低語道:“以她的身份,怎麼會出現在靈墟境內?”
身邊的許君陽疑惑道:“她既隱藏在人群之中,為何直到此刻才現身。難道蓬萊仙子真的如傳言說的那般嗎?不殺生不救死,不沾世間俗怨?”
“我看未必,她對那少年可是下了必殺之心的。”玲瓏宮翹楚寒凝雪說道,“哼。不過她倒高傲的很,竟連蕭兄都不放在眼裏,直係傳人很了不起嗎!”
女子之間的情感往往十分微妙,寒凝雪身為福地翹楚,無論容貌還是氣質都勝蓬萊仙子百倍,但是對方的淡雅從容她卻無法攀比。蓬萊仙子長相如同村姑野婦,卻能引得萬眾矚目,其威名冠絕天下,更是她無法企及的!
許君陽眯著眼睛道:“蕭兄,咱們若不得不與之為敵,你我三人合力,有幾成製勝的把握?”
“不可!”蕭奕斷然道,“不管靈墟境內外,都不能與之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