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邊漸漸吐出魚肚白,微風懶散在樹梢。深秋到來,天氣開始變得有些清冷,村裏的老人們都換上了棉袍。即將要去山裏打獵的男人們係上了用獸毛織成的披風,有的拿網,有的拿弓、矛、鐵鏈。
為首的大漢向身後的十五個整裝待發的男人們喊道:“馬上要進入初冬了,要開始準備過冬糧食了,五個人一組,盡量抓鋪毛牛和野豬。”正當要出行時,隊伍中一位臉上有著疤痕的中年人提醒道:“昨日晚上我去山裏陶土,可看到了滿頭大火的獅子,整整兩米長呢,要不是我離著遠跑的快,可能就回不來了!”
為首的大漢皺著眉頭,摸了摸滿是胡渣的下巴,思想了一會後,不安道:“林磊你可看仔細了?真的是那?”那名叫林磊的大漢堅定的點了點頭。所有人麵麵相覷,說不出話來,更多人臉上都是恐懼。要說在這山裏頭他們獵殺的靈獸也有幾隻,雖然都是無屬性的十年靈獸,但也足足需要八九個人才能擊殺。更不要說帶屬性的靈獸了,一般隻會在深秋出現,來年春天沉睡。
一般在冬天的深山裏基本無人敢行走,更別說打獵了。今年這醒的那麼早,這無疑讓村裏的儲蓄冬糧的計劃受到阻礙。
隊伍最後麵一個瘦小的漢子疑惑道:“這也不到時候啊,那火獅子往常都是快初冬時醒,現在還有一個月哩,我們可咋辦啊風強?”
為首的漢子正是風強,他也沒有頭緒。正因為知道的作息才能在醒來前的一個月裏打獵準備過冬,可偏偏今年卻提早了,這可如何是好?眾人沒有頭緒便隻能去找村長,尋求意見。
村長家就在祭祖地的旁邊,樸素的木屋裏傳來幾聲咳嗽。隻見一位老者走了出來,蓬亂的頭發,邋遢的布衣掛在身上,胸口開著,似乎一點也感受不到冷。走到他旁邊就能聞到一股刺鼻的酒精味,讓人難以接受。可沒有人敢說他一二,村裏人都知道他們的這個村長年輕的時候走出大山去人域求學,雖然時隔多年後回來了,隻記得回來時就已經如此模樣了。但畢竟是去人域長過見識的人,還有值得讓村裏人尊敬的是當初他覺醒靈脈足有七點!一致被認為能出人頭地的男人,就算回山裏還是馬上就接管了村長這個位置。
十年來,雖不管雜事。但也算恪盡職守,有危險時就會第一個站出來。村裏人不知道的是,靈獸不敢來村子裏鬧事多半也是出於這位村長。
老村長伸了個懶腰,睡眼朦朧。大夥一看就知道昨晚村長又醉酒了,但也沒辦法畢竟人家是村長。
就在老村長打哈欠的同時,風強向前低聲說了兩句。老村長這才從睡意中醒來,滄桑的眼中閃過一抹驚訝。喃喃道:“不應該啊,不是還有一個月,我隨你們去看看。”風強聽到村長要跟著去,頓時大喜。老村長帶著一眾人走到村口,發現了早已在這等候的五個人。
“雲先生帶著孩子們這是在等我們?”風強上前疑問道。
雲深回道:“正是。”
風強微皺眉間,似乎有些不滿:“你可知道我們要去幹嘛,沒事的話帶孩子們回去吧,外麵冷。”
雲深搖了搖頭,道:“你誤解我的意思了,我想帶著孩子們跟你們一起去捕獵。”
風強頓時黑了臉,雖然自己的孩子曾經也在雲深那學習,但靈脈覺醒卻如此低,風強一直麻痹自己,把責任都推到雲深身上。對雲深早已不滿,奈何怕村裏人的閑話,才一直沒找雲深麻煩。此時這個機會他是不會放過的,正要開口大罵時後年傳來老村長的聲音。“讓他們跟來吧。”風強吃驚道:“村長這似乎不妥吧,孩子們還小。”老村長淡然道:“難道你覺得溫室裏的花朵會成長的更好嗎?”風強撓了撓後腦勺,顯然他也不懂什麼道理,粗人一個。但既然村長說話了,這麵子肯定要給的。
仔細想了想,風強沉聲道:“那好吧,要是孩子們出事了,拿你試問。”說完狠狠盯了一眼雲深。雲深卻不以為然,此時看著老村長。六年前來的時候曾見過一次這位老村長,接下來的幾年裏幾乎很難見到,除了祭司外的其他人也不能常見村長。
一行人很快就走進了深山裏,順著山路走,都小心翼翼的。
“雲先生,我們要跟著幹嘛呀”妖梧樂抬著頭問道。
雲深看了看妖梧樂,低聲道:“等會你就知道了。”
這時一雙小手拉住了妖梧樂的衣服,轉頭一看是月柔兒。妖梧樂轉過頭問道:“怎麼了柔柔?”月柔兒低著頭,嬌聲道:“我……第一次進山,樂樂你能不能一直在我旁邊呀。”妖梧樂點了點頭:“嗯,我會的。”這一幕還是被在後麵的林清綰看到了,輕哼了一聲,便加快速度走到了最前麵。
沒過多久一行人就來到了一片竹林中,擺置陷阱,等待獵物的到來。雲深安排孩子們坐在地上休息,自己則閉著眼睛盤坐在一旁。林清綰扭過頭不看妖梧樂,心裏感覺很不舒服。妖梧樂則啥也沒發覺,一個勁的說話,遭到了林清綰的白眼。妖梧樂感到很納悶,心裏想到:果然女孩子才是世界上最難懂的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