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助離開之後,雲奇又獨自待了一會兒,思考著如何應付木葉那邊這次任務失敗的說辭。
“切,有什麼好想的,我都‘叛忍’了,難道還能扣我工資不成?”結果他想來想去也沒發現什麼好的理由,索性就決定破罐破摔了。
總不好向五代目解釋說他打不過佐助這才讓其跑了吧,這種話也就能騙騙他自己了。
另外按照自來也的意思,他們的取材之旅即將開始,想來以這麼尷尬的身份留在木葉時間也沒幾天了,也就完全無所謂木葉的態度。
“大蛇丸……團藏……這算是所謂的‘神通不敵天數’麼,看來想報仇還真得自己創造機會才行,插手劇情這條路看來不怎麼靠譜。”聯想到他前後兩次針對大蛇丸的報複都沒有成功,雲奇心裏十分不愉快的同時,也意識到自己應該在行動計劃上體現出更多的主觀能動性。
這種借劇情之力的做法,很難造成太大的變數。
一麵反省著自己這段時間的失敗,雲奇一麵走出冰麵來到岸邊,也是時候解除對河流的冰封了。
終結之穀的瀑布以及下麵這條水係正是橫貫木葉兩條支流中的一條,任由這裏慢慢開化,木葉那裏怕是要發大水。
回到岸邊後,雲奇將手中的冰劍插入冰封的河麵,一邊緩緩輸入查克拉一邊回想起和發病的二柱子的那場戰鬥。
不得不說佐助確實是他見過的人中,戰鬥天分最好的一個。
什麼叫天才?在雲奇的理解中,天才就是下限很高,同時成長極快,幾乎讓人看不清上限所在的人。
佐助無疑就屬於這種,距離他們上次的交手還不到兩天時間,如今的佐助就已經不是他能夠輕易憑借體術能玩弄的對手了。
尤其是咒印化之後,逼得他不得不利用環境才能將其製服,這是事先雲奇自己萬萬沒想到的。
當然,這裏麵也有他沒有真正動殺心的關係。
不過他確實能夠通過這次交手感受到了對方驚人的成長速度。
比如這次佐助全程沒有使用火遁,又比如佐助基本沒有給他結印的時間。
相比整個戰鬥過程中大多數都是用起爆符或手裏劍來給自己爭取結印施術的空隙的佐助,雲奇這邊則是一旦被發現試圖結印,立刻就會遭遇佐助瘋了一樣的近身打斷,為此不惜憑借咒印強化後的身體以傷換傷。
可以說佐助已經深得“聖鬥士”的精髓,即——不在同樣的招式裏跌倒兩次。
“怎麼有種賽亞人越輸越強的感覺,這就是主角嗎,愛了愛了。”回味著之前戰鬥的雲奇忍不住捉狹地吐槽一句。
“哢哢哢——”
同時,隨著他持續向冰劍中輸入查克拉的動作,幾道深邃的裂縫在冰麵上延展而出,如同逐漸融化的南極冰川,冰封的河麵開始不斷龜裂著。
“嗖!”
就在這時,一道黑影突然從木葉的方向飛射而來,沿著初代目火影的雕像幾個縱躍便來到了下麵逐漸消融的冰麵上。
逐漸靠近之後,能夠看到來者一頭衝天銀發,身著木葉的戰術馬甲。
來人正是卡卡西,完成村子之前指派給他的任務回到村裏,他第一時間就聽說了佐助的事,連任務都沒來得及交,當即便飛也似的找到了綱手,了解了具體情況迅速趕來。
“鳴人,佐助呢?”卡卡西看見雲奇的第一時間便開口問道。
說話間,他環視周圍一圈,將漸漸融化的冰麵以及瀑布兩旁兩尊巨大雕像此時的可見模樣盡收眼底,已然開始習慣性地在腦中還原剛才的戰鬥場景。
“走了。”收回冰劍,雲奇看了眼少見表現出一臉急色的卡卡西,攤了攤手說道。
別問他是如何透過麵罩看到卡卡西麵部表情的,你如果長期接觸並熟悉一個人,光是眼神已經足以表示很多東西了。
“為什麼?”得到回答的卡卡西先是眼神一凝,緊跟著又問道。
果然如雲奇之前想得一樣,卡卡西腦子裏根本就沒有雲奇無力阻止佐助離開的這種選項,第一反應就是雲奇是故意放走對方的。
“這個問題我還真不知道怎麼回答你,話說你是指導上忍,他為何選這條路,不是更應該問你自己嗎?”雲奇嘴角露出一絲冷意,絲毫不客氣地反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