衝到大廳,看見小個子前台經理像一條癩皮狗一樣趴在地上,再看另一位是兩個殺氣騰騰的衛兵簇擁的憲兵少尉,那少尉倨傲的眼神瞭了他們一眼:“站在那裏別動,檢查搜捕義勇軍,沒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準走出這個建築。膽敢妄動者,格殺勿論。”
從來沒有見過皇軍對自己人這麼狠的,那幾個浪人衣飾的人手裏攥著倭刀尷尬的站在那裏,不是不想動,而是他們分明感覺到眼前這位倨傲的憲兵少尉身上透體而出的殺氣是他們生平僅見,慣於欺軟怕硬的幾個日本痞子很明智的選擇了沉默。
韓冬輕蔑的哼了一聲,一揮手,身後兩個日本兵操槍衝進了走廊,挨個打開拉門,露出裏麵淫亂不堪的畫麵。尖叫聲、叱責聲隨即灌滿整個走廊。
韓冬手扶著腰畔的軍刀陰冷著臉慢慢踏進長長的闊卓的走廊,在每一個日式房間門口都掃視一眼。凡是中國人,見到日本兵之後,都選擇了沉默。而有些日本人在酒精的刺激下,依然高聲的罵罵咧咧。
一個房間裏,有四個光著膀子摟著日本娘們正喝花酒的日本人指著拉開房間門的日本兵就是一通臭罵,語氣囂張跋扈,旁若無人。韓冬眉頭一皺,對兩個聽不懂日語的“日本兵”做了一個手勢,受過胡碩特訓的隊員見此,“巴嘎”大喝一聲,端著槍跳上榻榻米,掄起槍托就是一頓暴打狂砸,把這幾個囂張的日本人打得腦袋瞬間就成了豬頭,血順著碎裂的鼻子和嘴唇噴得身旁的日本娘們滿身都是,立時引起了一陣陣尖利的女高音。
門口冷酷的憲兵少尉靜靜地看著,末了,戴著雪白手套的右手抬手一揮,兩個意猶未盡的日本兵將那四個張狂的日本人粗暴的拽到走廊裏,對著膝蓋就是一通踹,四個日本人跪在走廊裏,一時囂張的氣焰變成了恐慌和驚懼。
現場剛剛還喧囂淫亂的氣氛漸漸的安靜下來。
“我再說一遍,檢查搜查義勇軍,檢查期間,所有的人呆在原地,不許妄動,不聽命令者,殺無赦。”
憲兵少尉冷冷的語氣在香音靡靡的走廊裏回蕩,所有的玩兒客都縮回了腦袋。
正在這時,從走廊另一頭的內庭裏奔過來四五個保鏢,中間護著的是一個五短身材一臉橫肉身上的和服敞著前襟的日本人。看了看地上跪著的四個日本人,又看了看正負手而立麵無表情的韓冬,這個日本人皺著眉頭傲慢的說道:“少尉,你有什麼事嗎?”
“你是誰?我要找的是這裏的經理。”韓冬一見來人這幅德行,心裏一陣冷笑。
“我是這裏的副經理,有什麼事跟我說就行。”
“你?你算老幾?叫你們經理出來。”
“巴嘎。你不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嗎?就是關東軍的將軍來到這裏也得客客氣氣。別說是你一個小小的少尉。”一臉橫肉的日本人見對方上來就沒正眼看得起他,不禁勃然大怒,語氣近乎咆哮。
嗬,你他娘的膽兒肥了,敢衝你韓爺爺我這麼喊叫?韓冬這回倒是認真的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這個五短身材的小日本。可是韓冬睥睨的神態令對麵的日本人更加的憤怒。
“唰”的一聲,小日本扯掉了身上的和服,露出赤裸的上半身,一條黑龍環腰而上,從後背探肩而下,晃了晃身上的紋身,小日本得意的嘲諷道:“少尉,這裏是什麼地方,現在你應該清楚了。”
操。韓冬一呲白牙,樂了。本來他隻是想叫經理出來,幫他找出那兩個車主,為了計劃的順利,不想節外生枝,但看到這小子的紋身,韓冬殺機頓起,黑龍會?我日你大爺的,你爺我最恨黑龍會,居然還敢在你爺我麵前耀武揚威,今天我要不把你這裏翻個個,你就不知道你爺我天生就是拳打流氓地痞,腳踢黑幫老大的祖宗。
“什麼黑龍白龍,別在我麵前裝神弄鬼,聽著,我在執行軍務,搜捕義勇軍可疑分子,立刻叫你們的經理出來見我。執行軍務期間,膽敢有阻攔者,殺無赦。”
“巴嘎,你……”小日本聞言正待大怒,忽然就覺得眼前人影一閃,“啪啪啪啪”臉上挨了四記耳光。韓冬出手很重,這四下打得小日本瞬間成了腦震蕩。不光是他,他身邊的保鏢也都愣住了。
“我說話不重複二遍,照我說的去辦。”韓冬陰冷著臉看著對方。
那個自稱是副經理的小日本也是一個硬茬子,他惡狠狠的看著韓冬,吐出了口中的幾顆碎牙,發狠的說道: “小子,你要為你剛才的事負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