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雛鷹勁翮剪倭夷 第三十三節 殺神(1 / 2)

“站住——”警衛班前衛哨兵剛剛發出警告,五匹閃電奔馳的快馬已到了眼前。

挾風裹雨霹靂而至的暴起塵龍根本沒有收韁勒馬,哨兵端槍欲射,馬背上的四支收割生命的伯格曼幾乎同時打出了高水準的點射。四個前哨衛兵瞪著不堪相信的眼睛看著自己身上陡然出現的幾個窟窿洞,身子隨著身側疾風掠過的馬陣慢慢栽倒在綠草青青的坡地上。

一馬當先的胡碩毫不理會來自身側的危險,奔馳中怒瞪雙目,盯視前方,緊要關頭雙腿狠狠一挾馬腹,胯下戰馬負痛嘶鳴,激出潛能,刹那間四蹄翻飛,如離弦之箭,脫離馬陣,在身後夥伴掩護的槍聲剛落之際,已抵近警衛輕機槍陣地,未等陣地裏機槍組的四個鬼子做出基本戰術動作反映,胡碩的輕機槍率先噴射出炫目的槍焰。

不待鬼子身上的血窟窿裏飆出的血箭落地,快馬已疾風奔雷般掠過警衛機槍陣地,繼續向前突擊,沒有絲毫的停頓。幾個正要開槍射擊的步槍手,被他身後的四支伯格曼衝鋒槍雷霆般的掃射打得如柳絮般飄飛了出去。

陣地前沿站著四五名挎著軍刀的指揮官,在轟然震耳的陣地中,率先發現飛馳而來的不是自己人,正待抽刀喝令炮兵準備地麵戰鬥,胡碩手中的捷克機槍搶先一步噴射出絕殺的奪命彈。

自古打遭遇仗,都是擒賊先擒王。胡碩的突擊重點就是以迅雷之勢打掉對手警衛的火力組,敲掉對手的指揮係統。

一個炮兵中隊的指揮首腦,頃刻之間被來自捷克布爾諾兵工廠的ZB--26輕機槍數枚7.92×57mm的灼熱彈丸射成了馬蜂窩。

突擊的要義就是在運動中集中最強的火力打擊一點。

以雷霆之勢清理掉警衛班的武裝警力和指揮體係後,五匹快馬如一柄利劍突然插進了炮兵陣地中,正在炮位上揮汗作業的炮兵紛紛避開飛馳而來的戰馬,在炮兵驚懼而錯愕的神經反射弧反應的間隙,五匹快馬已插到陣地後方的彈藥存放區。

根本就不理來自身後的危險,快速更換彈匣後,圍著炮彈堆和輕武器槍架,五支槍管歡快的跳躍著,那些彈藥班的日本兵一個個如同赤腳踩到滿地的釘子上一樣,扭曲跳躍舞動著五短身材,相繼栽倒在彈藥箱旁。

一個恰巧在槍架旁正用幹淨的抹布擦拭炮彈的鬼子反應較快,扔掉抹布伸手就抓起一支步槍,拉栓推彈上膛,動作倒也麻利,還未等他槍口抬起來,伯格曼的點射就將他的腦袋打得象從三樓扔下來的西瓜,四分五裂。

陣地炮位旁的幾個日軍曹長掏出腰間的手槍,舉槍就要從背後射擊,誰知螳螂捕蟬,黃雀在後,胳膊剛抬起來,腦後就響起了毛瑟狙擊步槍攝人心魄的勾魂聲,被從後麵掀開了頭蓋骨,紅白之物噴濺在滾燙的炮管兒上,頓時冒起了絲絲熱氣。

飛鷹隊個個都敢於在關鍵時刻將自己的後背空門留給身後的兄弟,因為他們知道並相信必要時身後的兄弟會用他的身體為自己擋住子彈和危險。

“啊——巴嘎。”炮兵陣地此時陣腳大亂,手中寸鐵皆無又失去了指揮官的炮兵本欲轉身四散逃跑,不想身後還有伏兵。幾個日本兵見無路可逃,不如索性同歸於盡,拿出小日本武士道的精神頭兒,撲向了近旁草地上剛剛取出引信的榴彈。

“噠噠噠。”一梭子子彈毫不留情的全部貫入那幾個日本兵的身體裏,碎裂飛濺的碎肉和筋腱血淋淋的呈現在陽光下,那人動作迅速的更換了一個彈匣,犀利的目光盯著場中亂跑的日本兵,哪個稍有危險的妄動之舉,子彈就如影隨形而至。

終於全部清理完彈藥箱和輕武器附近的鬼子兵,確信此周圍已無一個活人後,五匹戰馬一撥馬頭衝著陣地方向並排而立,馬上的五個臉色鐵青的殺手,從容的更換了彈匣,麵對著狼奔豕突、赤手空拳的炮兵,屠殺在瞬刻開始。

五支速射火器噴射著火舌,嘩嘩的空彈殼蹦落到草地上,生命在火器麵前立時顯現了極度的脆弱性。

戰爭是講究因果關係的,牙眼相報的同態複仇方式在戰爭中是不受指責的,一如後世的人們調侃所說:出來混的,早晚要還回去。

但對於這些日本人來說,是不需要講道理的。道理是講給君子或文明人的,這兩類人在日本人中就沒有出生過。

空域並不大的草地上瞬刻上演日本人熟悉的戰爭劇目,隻不過角色換了一下。曾經在中國老百姓麵前耀武揚威血債累累的主角們,此時驚惶失色,有的嘶喊著衝向槍架,有的轉身往陣地外逃去,還有的躲在炮位旁,然而這一切都已經無濟於事了。

沒人能在飛鷹隊的槍口下逃生。兩支狙擊步槍封死了所有的生門。

複仇的火舌噴射著巨量的彈藥,麵對著蝟集成堆的畜生,身上一個窟窿和數個窟窿是沒有區別的。時間對於飛鷹隊來說,分分秒秒都是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