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房間,確切的說,是一個寬敞的暖烘烘的煉藥房,出現在獨孤淵的眼前!
隻是,當置身在這個煉藥房中的時候,獨孤淵滿是震駭,因為他的膜視方圓隻能感覺到這個房間內的一切,房間外,仿佛被隔絕了,沒有一絲感應!
而獨孤淵眼前,赫然坐著一位紅發老者,正怒目圓瞪的瞧著他,老者身體周圍擺放著三個一人高的藥爐,其中一個藥爐的火焰已經熄滅!
獨孤淵很驚奇,突然來到這麼個地方,連自己怎麼來的都不知道,又突然見到這麼個怪人,不過,這個怪人的模樣好像……
“您是……”
“臭小子,都是你打擾了本藥王的修煉,好好的一爐藥都被你毀了!”紅發老者大聲斥責道。
藥王?獨孤淵聽了頓時一喜,果然是他,“您就是藥王鴻參?”
“是又怎麼樣!”紅發老者怒道:“如果不是你毀了我這一爐藥,我最多兩天時間就能出關啦,現在又要多花費半個月!”
獨孤淵連忙道:“藥王息怒,是您女兒鴻苓讓我來找您的。”
藥王怪眼一翻,爆射厲芒,大聲道:“放屁,苓兒明明知道,老子閉關時間就算出了天大的事情也不能打擾,怎麼可能讓你來找老子!”
獨孤淵正色道:“如果不是發生了特別嚴重的事情,她也不會讓我來找你!”
“能有什麼特別嚴重的事情?”
獨孤淵看著這位鼎鼎大名的藥王,麵容沉靜的說道:“如果鴻棱要殺你們父女,篡奪鴻家家主之位,你覺得是不是特別嚴重?”
藥王神色一變,冷眼看著他,口氣飽含煞氣的道:“小子,如果你敢胡說八道,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是不是胡說八道,您出去後就會知道!”說著,獨孤淵神色不變,把鴻棱下毒的事情簡單的說了下。
出乎獨孤淵意料,鴻參隻是翻了翻眼皮,坐在那裏沒有生氣也沒有發怒,蒼古的臉龐神色有些複雜,過了許久,才聲音低沉的歎道:“這個鴻棱,太放肆了!”
獨孤淵注視著鴻參,淡淡的道:“對侄女動用那種陰險歹毒的藥物,我想,不是太放肆那麼簡單!藥王,如今鴻家恐怕都已經是鴻棱的天下,又有龐家在背後撐腰,說實話,就算你出去,你們父女,也很難和他們對抗!”
鴻參冷笑一聲,怪眼直勾勾的盯著獨孤淵,反問道:“小子,你是什麼人?”
獨孤淵沉吟了片刻,緩緩說道:“坦白說,我是月家的人!”
月家?鴻參蒼古的臉龐微微閃過驚訝,隨即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冷笑道:“原來如此,難怪你這麼好心,你們月家和龐家,把我鴻家當做大家族勢力博弈的棋子了麼?”
“嗬嗬,誰是棋子,誰是操盤之人,這要看您自己!”能成為頂尖的煉藥師,鴻參自然不會那麼簡單,對他的不悅獨孤淵早就猜到,隻是輕輕笑了笑,然後不動聲色的緩緩道:“有件事您或許還不知道,您女兒鴻苓,已經是我的人了!”
什麼?鴻參神色頓時突變,怪眼射出兩道厲芒,瞬間籠罩獨孤淵!
幾乎同時,一股龐大到令人心顫的威壓沉沉的落在獨孤淵身上,煉藥房內的氣息,也在這一刻變得死寂得令人窒息!
仿佛,隻要鴻參一個念頭,自己就會瞬間被他殺死!
這種感覺,前所未有,即便獨孤淵藝高膽大,意誌堅定,也不禁心驚,自己在這裏,好像連一點反抗的能力都沒有,任由對方宰割!
獨孤淵自認不是個膽小的人,此時心底卻有了一絲驚懼!
在這陌生詭秘的煉藥房內,獨孤淵敏銳的感覺到自己就仿佛一隻無法反抗的羊羔,而鴻參,是操縱一切的牧羊人!
“你說什麼?”
鴻參蒼老冷酷的聲音,一字不漏的傳入獨孤淵的耳內,就像一根根冰冷的刺芒,每一個字,都讓他承受難言的痛楚,氣血浮躁,心神震動!
他的實力,隻不過是剛剛突破黃金鬥氣師,實力或許連龐卿寒都不如,可是,為什麼我會有種他能操縱我生死的感覺?
獨孤淵緩緩抬起頭,迎向鴻參淩厲的眼神,勉強壓製住心神的震撼和疑惑,輕輕說道:“您不必生氣!等我說完,您再自己判斷吧!”
見獨孤淵在自己營造的心理威壓下居然還能從容自若,鴻參心頭略微驚訝,蒼古的臉龐沒有任何變化,口中隻吐出一個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