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安亦拍拍喬西肩膀:“傻孩子,你不懂,所以這就是你表麵花天酒地實際上母單到現在的根本原因。” 喬西更嫌棄地抖掉安亦的手,“你一個終身不娶的道士,有臉說我?” “我是為你好,”安亦指駱修,“這就是個妖精,我是怕你著了他的道所以提醒你呢,可千萬別去,他那道的人心思又黑又歪。” 喬西苦笑了下:“我是不想,可惜……” 安亦停頓了下,『插』科打諢地轉向駱修:“你剛剛那話我都沒反應過來呢,這個喬林安可以啊,和你心有靈犀一點通?” 駱修沒在意安亦的扯淡用詞:“他能力和腦筋不差。” 安亦:“腦筋沒問題能幹出剛剛這出來?” 駱修冷淡一笑:“他自己把握著分寸,就算喬西回喬家告狀,他也可以托詞自己是酒醉失言。” “為了讓喬西白吃氣?” 駱修隨口:“如果激得喬西衝動犯錯,那大概更合他心意。” “……” 喬西和安亦同是表情一僵。 最後還是安亦感慨地拍了拍喬西的肩膀:“他不一定怎麼樣,你差點攤上事……我就說他們這些人心思黑。” 駱修微皺起眉,回眸往喬西:“以他這幾年在喬家的起勢,不該這麼針對你。最近你父親對你的態度有變化嗎?” 喬西怔了兩秒,搖頭:“沒有什——難道是祭祖的事情?” 駱修:“祭祖?” “對,我們喬家祭祖通常要給老祖宗作法,一般是去各大道觀請名高的道士,”喬西看了一眼安亦那個道士髻,無奈轉回來,“往年都是我父親『操』辦,今年不知道怎麼回事,他就說我太清閑了,請道士這環要交給我。” 駱修眼底劃過一起了然。 安亦茫然『插』話:“所以就是個跑腿的苦力營生?你哥腦殼有問題,這也要計較?” 駱修笑歎了聲:“如果駱敬遠突然說,祭祖的事情要交給我或者駱湛——你知道我們會怎麼做嗎?” 安亦:“駱老爺子的吩咐還能怎麼做?剪刀石頭布啊?” 駱修一笑:“跑,連夜去國外。還要想辦法耽擱另一個人的行程。” 安亦:“?” 駱修沒再解釋,直問喬西:“什麼時候去,哪家道觀?” 喬西:“我隻有周末有時間,下個月的第一個周六,好像是4號吧?地方嗎,肯定是安亦的道慈觀,也就那裏我還勉強算熟。” 駱修點頭:“嗯,那天我和你一起。” 喬西怔了下。 安亦警覺回頭:“你幹嗎去,出家禍害我們道觀之心不死?” 駱修失笑,卻沒有回答。 · 《盲枝養鵝日常2.0》 ,周六,天氣晴 沒想到拍攝結束了我也沒能把《養鵝1.0》拿回來,看來有生之年我是和它無緣了。 對不起《養鵝》,為了媽媽的粉絲馬甲不掉,媽媽隻能對不起你了t^t 這兩天晚上逛遍了那家夜市都沒能再找到一本和《養鵝1.0》的褐『色』本子相近的,唉。那個顏『色』真的和寶貝鵝子的眼睛好像的,好可惜。 算了,最近就先用這個吧。這次我會好好珍惜你的,2.0! 本月養鵝tips: (1)為了彌補上個月的缺失,順便祈禱寶貝鵝子新劇大火,剛好這個月清閑,每周六去道慈觀給寶貝鵝子祈福! (2)記得給顧媛女士打電話,問問家裏那位老中醫,有什麼良方能夠調養胃病。 (3)………… 顧念的筆尖中途停下。 她從旁邊拿起震動的手機,屏幕上來電顯示的[速速跪下接旨]讓她心肝一顫。 顧念茫然了下。 奇怪,除了刪了相親對象以外她又沒做什麼別的虧心事,怎麼看見顧媛的電話會有這麼心虛的感覺? 沒想通,顧念茫然地接起手機:“媽?” 顧媛聲音有些低:“你怎麼回事?” “啊?什麼怎麼回事?” “要不是你張阿姨喜歡上網衝浪,那我到今天都不知道——”顧媛的聲量拔高之後,又強忍著壓下來,“你……上周一直鬧到現在的,盲枝的那件事,是不是你自己發的?” “那個啊,是我發的。” “你怎麼想的,啊?咱們不是說好了,過去的事情就讓它過去,大活人不能被事情纏死——你還去碰它幹什麼呢?” 顧念輕歎了聲:“媽,你就別擔心了。我知道我自己在做什麼,會照顧好自己。而且你應該也看到了,我還什麼都沒有提。” 顧媛:“我看了,我知道你不甘心,但媽現在不想你多麼有出息、多麼飛黃騰達,媽就希望你過得好好的……平淡是福。” “我知道,這兩年我也一直這麼勸自己,拿這個做理由讓自己心安理得地逃避——但我更知道我心底不是真的這麼想的。” “你真想好了?” “嗯。” 顧念咬重了音,然後她看見自己麵前的本子,眼角彎下去:“而且,除了我自己的內在動力以外,我現在還有一個外界目標。” 顧媛:“嗯?什麼目標?” 顧念輕笑著仰進椅子裏:“一個秘密,不告訴您。” 電話裏顧媛大約聽出她的語氣不是假裝,鬆了口氣,還笑話了她一句,顧念沒聽清,因為房門外同時傳來江曉晴的聲音—— “顧念,你好了沒?” “就來。”顧念轉回電話裏,“我今天約好了跟室友一起去道慈觀祈福呢,等我回來再給您回電話唄?” “不用,我就剩一個事兒,說完你去就行了,也別給我回,我約了你三個阿姨搓麻將呢。” 顧念哭笑不得:“您說。” 顧念沒想顧媛能有什麼正經嚴肅的事情,多半又是個新的相親對象。 所以她一邊從椅裏起身,一邊準備去收拾東西。 然後顧念就聽見顧媛在遲疑幾秒後,不確定地問:“上次在酒店裏,那個送你回房間的男生,真不是你男朋友?” “——?” 顧念腳步停下。 呆了幾秒,她『迷』茫地問:“酒店?我男朋友?” “對啊,就上次我給你打視頻電話那個——”顧母一啞,氣笑問,“所以你這個周沒給我打電話不是因為不好意思提,而是根本把這件事喝斷片了?” “…斷、斷片?” 顧念心裏咯噔一下。 近兩年內她唯一一次喝醉是什麼時候,她可太清楚了。出於逃避心理,再加上駱修安慰,她一直天真地沒去回憶、還真以為那天晚上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 而現在從顧媛口中所能聽到的,顯然就至少有一件她已經忘了的發生過的事情。 大腦空白過之後,顧念顫著聲問:“您您您那天晚上給我打視頻電話了?” “嗯。” “我接了以後身邊有別人?” “有,你還摟人家了。我當時以為他是什麼趁你喝醉欲圖不軌的不法分子,就差讓那孩子手持身份證拍張照片了。” 顧念內心鬼哭狼嚎,麵上還得壓著強作鎮靜,就是聲音有點抖:“是是是叫駱修嗎?” “嗯,他是這麼跟我自我介紹的。” 顧念淚流滿麵:“那我除了摟他以外,還做什麼更過分的事情了嗎?” “……” 電話對麵突然沉默。 顧念心高高提起。 然後就聽顧媛歎了口氣,語重心長地說:“我是說過不讓你找個太帥的當老公,但也沒教你把人當兒子啊。” 顧念:“…………” 顧念:“????”